孟维抱着电话,长叹一口气,抹了把*润的*睛说:“欧隽坤,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。相信否极泰来,我爸既然没当面一口回绝你,说明我们还是有希望的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‘尽人事,而后听天命’,事情zuo到这份儿上了,我真是无怨无悔,就看咱到底有没有那个缘分走下去了,不过,话说回来,这些日子也确实委屈你了。”
被迫分手的这三个月来所受的煎熬不提也罢,现在提起来,孟维真想拽着他胳膊咬一口,“你明明相信出柜有转圜的余地,为什幺还那幺狠心?哦,不对,你是一面狠心推开我彻底断绝往来,一面又时不时出来吊着我,诚心让我sheng不如*。”
欧隽坤闻言,经不住笑了,说:“就是要让你难受啊,让你吃不着葡萄也狠不下心来砍倒葡萄架,这样我跟你爸耗着的时候就无后顾之忧了。你被我折腾得越惨,你爸*才越心疼,你爸*越心疼就越rong易妥协。而且这种事一定要‘瞒天过海’,要是预先被你知道我的计划,你这心肠一软,这戏就假了。”
他居然就被表象*惑住了!这家伙明明一直都是满肚子坏shui啊!孟维又是气又是笑,终究不忍心责怪他,只嗔他句:“以后可不许这样了,你得保证!”
欧隽坤保证道:“过了这一关,再不会这样。折腾你,我又何尝好过到哪里去?只是光难过是不能改变你我命运的。而且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完成,你之前好比是象棋里守着自家残*的‘象’,且是被绊了象*的‘象’,不好动弹,更不能轻举妄动,否则你家光杆儿老*子*在外面就有危险。而我这时候就得来个‘ma八进七’、‘卧槽叫将’,最后再多方见机配合,抓住时机,一举拿下你家老*子。”
“欧隽坤,你这招‘卧槽ma’看在家门口,又是抽车又是*将的实在太狠,难怪我爸要防着你。”
“我哪儿敢跟他老人家真这幺对着gan啊?所以我后来故意瞎了一步,gan脆跟你爸和棋,大家都不失面子,往后也好和和气气。”
孟维哈哈笑道:“所以这次你也怂了,跟我爸坦bai抑郁症的事之后就立刻逃出guo出差避风*去了。”
“这都被你发现了?”欧隽坤清了清嗓子,不情不愿地说:“你爸毕竟掌握咱俩sheng*大权,在他面前怂一点儿也正和他心意不是?一山不rong二虎,一家不rong二主,得让他知道我在外*再牛`*,到他这里也得看他**zuo人,更不能不管不顾地拐了他儿子撒丫子就跑。”
不知不觉间,两个许久没有敞开心扉聊天的人一直聊到深夜。
这也是出柜以来,孟维睡得最沉、最踏实的一觉。
毕竟还没有得到来自父*的最终拍案定论,复合的事情两人都不敢gao*去提,有些事在没成之前,还是要一鼓作气,自从那晚*心相谈后,都依旧克制着少zuo联络,反正此刻心意相通,再忍耐一段时间也不为过。
晚饭过后,除了打打游戏就是去Zjiang边散步,在同事的推荐下,孟维去过北京南路那边,夜灯jiang景都不错,也有几间小酒吧。口碑颇gao的拾翠洲也是必去的景点。岛上有百余株古木,绿化极好,空气清新。又有诸多鸦片战争后留下的西方建筑,有仿哥特式、券廊式、新古典主*风格,甚至还有中西合璧的,这些都是在N市不曾见的。这一趟差是他出得最舒服的一次,工作强度尚可,又有游览休闲的好去chu,简直让他产sheng错觉,仿佛是来度假的一样。
只是这样好的风景,却只有他一个人来玩,此时欧隽坤还在欧洲几guo出差,和他也是6、7个小时的时差,时间和地理之间的错差,让他感到尤为寂寞和想念。
尤其是当看到成对的男女、男男情侣从他*前走过的时候……
凭栏俯瞰夜幕下的jiang景渔火,他忽然sheng出许多感慨来,把玩着手机给欧隽坤发了条微信:
【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