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12月12日
序文
诗曰：
神君出盛乐，飞盖入洛阳。
羯鼓驱汾shui，羽书惊朔方。
鹿走逐明月，龙潜落玉觞。
吴叟不解意，殿下几旁皇。
故汉以天人一理，人事几合天道。gao祖本泗上布衣，*bai蛇以应火德，*秦
*项，启两汉四百年之业。桓灵失德乃致黄巾四起，中贵*政遂有凉州问鼎。终
有关东群雄并起，汉无寸土。比及天下三分，乃有河*司ma氏，承gao门势族之望，
外取季汉而*革魏鼎，踏破石*则九州混一。
自太康以来，天下承平日久，乃罢州郡武备。虽有齐万年，秃发树机能作*
河西，终为边将讨平。上遂不以异族为患，复以徙戎为妄言。奈何贾后弄权，腹
心sheng变；藩王作*，肱股相戕；群寇四起，关东残破；guo事糜烂，不可复为。
*氐李特，起于蜀中；势追昭烈，祸*川东。并州刘渊，自负汉甥；纠合五
部，讨晋南征。比及永嘉年间，刘聪取洛，天子蒙尘而衣冠南渡，遂有五ma过jiang。
由是hu羯称制，中原陆沉。先闻刘曜纵横关右，后见石勒割据河朔。虽有刘司空
祖豫州英武壮烈，终不能复迎天子于洛。石勒叔侄讨平群雄，据襄guo而称天王。
惟凉州张氏及辽东慕rong，屡破hu羯，尚知遥奉晋朔。
元帝称制于jiang左，专倚琅邪王氏，太阿倒持，犹似建安。jiang左小儿皆言：王
与ma，gong天下。更兼洛中陷于贼，玉玺为刘聪所获，上有号而无玺，吴中呼为bai
板天子。上*以近侧代chu仲，遂有荆州之*，逆臣顺*而下，陈兵建康。可怜伯
仁gao洁，若思任侠，讨逆不遂，同赴君难。待明帝以*民豪帅平chu仲，置苏峻于
历阳，祖约于寿*，以御hu羯。奈何天不佑晋，明帝猝崩而以庾氏持guo，政事乖
谬以致苏峻作*，建康复陷于逆臣。幸得陶侃举*，诛*群凶以匡复晋室，jiang左
偏安，依稀成康之世。
彼时季龙身*，诸子荒悖无道，冉闵屠hu而尽诛石氏。wei及辽东sheng变，鲜卑
入寇，武悼失ma则冉氏覆*。慕rong氏乃窃据河朔，不复事晋。略阳蒲洪乘*而复
归关中，因谶改号，遂有苻秦之基。
中原板*日久，jiang左方兴北伐之议。按祖约苏峻之鉴，*民豪帅非社稷之臣，
北伐当以gao门御军。奈何前有庾冰，后有殷浩，驱师北伐皆无功而返。非dugao门
见*，更遗粮秣军械以资hu羯。故蔡司徒以北伐为妄语，朝野皆然。
荆州桓wen，起于寒门，慷慨雄壮，自拟越石。尝兵发bai帝，长驱入蜀，讨*
成汉，克复益州。故称武威于晋廷，建功业于河洛。然关东慕rong，关中苻秦皆非
速*之guo，桓大司ma纵有武侯之志，终不敢渡灞shui而复两京。比及袁真附逆，名
实俱损，故不复言北伐。篡晋之谋，亦不可得。
比及苻坚夺位，以王景略为相，励*图治，倾心汉化。景略伐燕而进取中原，
故燕皇室皆见用于苻坚，以彰宽仁。自是天下归心，hu汉gong济，皆以文玉为仁主。
天王兴*师以讨不臣，东平幽燕，鲜卑诸部*附；南取*蜀，两川士庶迎秦；西
征凉州，天*拱手而降；北伐代地，索虏败*云中。然晋室犹据jiang左而负隅，天
王素重华夏衣冠，du虑后世不以秦为正统。遂起秦师百万，直下淝shui，wei竟投鞭
断*之誓，徒留风声鹤唳为耻。王师败绩则祸起河朔，bai虏残*关中而不能止。
天王枉称圣叡，岂知五hu序外尚有姚龙骧，遂败*五将山。天王一去，汉仪与秦
祚俱尽，中原复没于hu尘。
略阳数终，复有神君出于代北。道武以孤微之身，奋昭成之余烈，驱遗黎于
贺兰山。东破慕rong，西*铁弗，北入瀚海以逐蠕蠕，南据黄河以抗晋礼。道武为
政酷烈非常，依谶*清河而诛万人，终不免为子所弑。明元继立，以清河崔浩为
谋主，鲜卑诸部始通汉律。适逢寄*北伐，平*燕秦而克复两都，诸hu莫敢与之
争锋。待寄*南归，篡晋身*，明元乃轻取虎牢，辟地三百。太武继立，依崔浩
谏言，凡大小征伐必合天象。遂能廓定四表，jiang北皆奉魏朔。比及元嘉南征，太
武据瓜步而饮长jiang，天下遂成两分之势。
北朝以威武镇四夷，效刘聪旧事以分治hu汉。清河崔氏累世公卿，竟以天文
见用，终因guo史见诛，祸及九族。比及孝文践祚，倾心华夏礼乐，益慕汉官威仪。
乃藉伐齐而迁都入洛，诏改元氏，以汉姓遍赐*贵，尽废鲜卑旧习而兴汉制。自
是北朝文教大盛，hu汉一体，南朝不敢以夷目之。孝文宽仁明叡，上启三代遗德，
复有苻坚治世之功。
自古王政盛极而衰，纵有圣贤，莫名是理。孝文身后乃有灵后*政，上下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