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按着晏jiang何的手给自己揉脸,嘴上沙楞楞地喊疼:“哥,我疼。”
晏jiang何闭了闭*,索*罢了。
他栽给张淙这孽畜,估摸是几辈子前就积的孽债,这辈子不连本带利地还张淙,老天爷估计能将他发配去寸草不sheng的蛮荒地带,永sheng永世种红玫瑰。
“张淙。”晏jiang何顺了张淙,“张淙。”
这两声喊出来,张淙的*神彻底变了。心机,伪装,所有的表面功fu都被扯掉,全遮挡不住他丑陋的本*。
张淙抬*看了一圈,扫到床*柜上有一瓶男士*霜。是晏jiang何常用的牌子,有淡淡的冷*清香,张淙很喜欢。
张淙将*霜捞进手里,他看着晏jiang何的脸,挖了一块进手中,沾满手*,蛮横地探进去。
“啊......”晏jiang何猛地扬起*,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,“......你......”
晏jiang何发脾气都来不及,他完全没想到张淙会这么突然强横着来。
“哥,我想要你。”张淙趴在晏jiang何身上,呼*灼热喷洒,烫得晏jiang何觉得身上好像已经皮开*绽。
晏jiang何的脑海里竟然瞬间浮现出张淙的一对小梨涡。
真实的,虚假的。
这个拥有红玫瑰的大男孩,鲜艳,扎*,肮脏,*鸷,危险。他明烈带刺,锋利又漂亮,柔软又坚韧,冰冷又滚烫。
晏jiang何深深喘一口气,他*喘着,轻声说:“我一辈子到老,都给你。”
张淙全身一抖,那份由*而外的战栗,狼狈不堪,包裹了人类最原始的sheng机和希望。
好像刚出sheng的,*小,浑身粘稠的婴儿,被人“啪”得打了一*掌。他发出震耳*聋的哭嚎,他睁开清澈的双*,*出第一滴gan净的*泪,向世界表达降临和成长。
“......啊......”晏jiang何汗*的上身在床垫上颠了一下,他下*嘴,朝张淙的肩*咬去一口。
晏jiang何啃了一嘴*腥和咸味:“疼!王八dan!疼......”
……
晏jiang何再醒过来的时候,是第二天上午。
大晴天,太阳光平铺在窗帘上,光用鼻尖,都能闻到暖洋洋的味道。是专属于冬日大晴天的那种暖,像寒冷中冒着**bai气的wen热夹层,细腻又珍贵。
晏jiang何浑身像抽没了筋一样,使点力气都费劲。他转了转身子,差点没*得咬**。尤其他后腰上的淤青,疼得他想将自己腰*。
晏jiang何昨晚被张淙折腾了一晚上,那gou崽子哪里像嗓子发炎病了?先前哭唧唧待人疼的娇柔作态完全没了影子,那活妥儿是一*饿出疯gou病的狼!
晏jiang何只记得,他*糊着失去意识的时候,外*的天都快亮了。
“混账东西。”晏jiang何骂骂咧咧,嗓子*儿特别gan。他好不rong易才从床上蹭起来,盖着被半靠在床*上。
晏jiang何早就听见外*有动静,还能闻见些热乎乎的香味。盲猜是张淙在厨*鼓捣什么玩意。
果然,张淙没几分钟便左手一个shui杯,右手一个碗进来了。
张淙看见晏jiang何已经醒了,走步都快了两拍半,两条齁儿长的gou*可劲嘚啵。他凑到晏jiang何跟前,小心着问:“哥,你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......”晏jiang何梗住脖子,脸皮抽抽。
张淙的嗓子还是哑的。
张淙特别乖,老老实实将碗放在床*柜上。就搁在那句“Iwasbornforyou.”旁边。
晏jiang何低*瞅了一*,被香甜熏得饥肠辘辘——是他喜欢的小米糊糊。又细又软,甜**的小米糊糊。
“先喝点shui。”张淙将shui杯递给晏jiang何。哑嗓*拉地又问,“你身上的伤......疼吗?”
“......”晏jiang何灌一杯wenshui润喉,喝完了就想将杯子劈张淙脑壳上掼成碎瓷片。
又来了。这副乖兮兮待人*的可怜相。张淙还真是知道他晏jiang何吃哪套,没完没了地治他。
要是能抽象*体化,晏jiang何现在伸长手臂一摸,铁定能从张淙pi股后*薅出一条瞎*摆活的大毛绒尾*!
“大尾*狼。”晏jiang何没好气儿地剜了张淙一*,将杯子放下了。
张淙顿了顿,顺从地低下*,认错:“是我没轻没重,弄疼你了吧?”
晏jiang何开始撒癔症:“你就不会轻点儿?没完没了,我是不是该带你去打八十针狂犬疫苗啊?”
“对不起。”张淙赶紧说,一双黑漆漆的*珠子瞅着晏jiang何,像极了某种老实惹人怜的汪汪gougou*,“我就是太开心了。”
“哥,你别sheng气。”张淙喉咙*儿劈叉,低低地继续说,“我走火入魔,我得意忘形,你要是sheng气,打我骂我都行。”
晏jiang何朝天隔楞出个大bai*,揪过旁边的枕*,狠狠砸去张淙*口chu:“快闭嘴吧你。”
张淙双臂抱住枕*,他低着*,目光黯了黯,突然皱紧眉心,颇为痛苦地哼了一声。
“......”晏jiang何瞪着张淙,“怎么了?”
张淙的身体轻轻晃了晃,他松垮垮抱着枕*,接下来竟然一*倒在了晏jiang何肩膀上。
“哎......”晏jiang何愣了下,脾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