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道雷轰轰混混的从地面怒涌而出,琴音止了,笑声方兴wei艾。有一人举着纱灯从层层纱幔后穿出,昏暗的灯光下映出的是一张与孟诗有八分相似的脸。他似笑非笑,款步走到思思的*体面前,缓缓道:“天啊父*,你竟然*手*了你最‘心’的女人。”
金光善瘫坐在地,痛骂道:“你这孽畜!她好歹算个姨娘,你竟然下得去du手!”
金光瑶仍旧是那副笑脸,十分有耐心道:“父*怎么能**喷人呢,你的佩剑现在还*在思思姨娘的额*上,明明是父*修炼之时走火入魔,误将姨娘当作凶***了。等我赶到的时候,姨娘早已化作一*冷冰冰的*体,而父*因悲伤过度,不忍姨娘一人du走黄泉路,已经举剑自尽了......”
金光善中了琴曲的暗算,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,他又惊又恨地*着金光瑶:“逆子,我将你从外面捡回来,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?”
“报答你?”
金光瑶仿佛听了个荒谬的笑话,道:“父*要我报答什么?是报答你贪功将我认回金麟tai,任人欺*,还是报答你二十年来遗弃我和我娘,任由我们*子自sheng自*的罪行?如果是这样报答的话,我今日必定回报您的sheng养之恩。”
说罢,他一脚将金光善踹翻,单手提着他拖到大士殿的莲花宝座前,哼地一声笑了,“反正来都来了,父*不如叩拜下观音大士,好好地问问她,作为儿子该如何回报父*这份恩情?”
金光善依言抬*望去,只见四层莲座上供奉着一尊等身bai玉观世音自在像,玉观音双zu跏趺,静慈秀mei,呈如意坐相,脊直肩张,左掌置于右掌上,掌中抱一净瓶。比之别chu观音少了几分妙善慈悲的慧根,而眉*之间婉转*情,反倒更像一个人。
定睛细观,这座观音像不就是孟诗吗?!
金光善恍然大悟,他鄙夷地看着那尊观音像,轻蔑地笑道:“你娘是个勾栏院出来的烟花女子,就算重塑bai玉之身成观音又如何?她根本不是清净无暇的女人,从*到外肮脏透*。”
金光瑶抬手赏了他老子一*掌,道:“嘴*放gan净点!”
“怎么,被我戳到痛chu了?”金光善呸出一口*,怜悯道,“阿瑶啊,男欢女就那么回事儿。不论嘴上说的多好听,下了床就该翻脸不认人。你娘本来不用*那么早的,要怪就怪她非要sheng你这个赔钱货,如果她不sheng你至少还能红个十年八年的,下半辈子吃穿不愁,也算有个着落。”说着,金光善抬*看向这个被他视为耻*的儿子,继续说道,“所以你要怪,就怪你自己。如果不是为了你,你娘就不会*,也不会被她的恩客厌弃。”
金光瑶盯着金光善看了一会儿,突然*开一抹意*不明的笑rong,“父*,而今我为刀俎,你为鱼*。到底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,敢和我说三道四。”
金光善道:“乖儿子,我不是在说三道四,而是站在父*的立场上教导你。如果没有我,你现在还只是个混不出*的下等修士,天分不gao,又受人排ji,有伐wen之功又如何呢?还不是要出卖自己去姑苏蓝氏当爬床的象姑。正因为你姓金,所以蓝曦臣才会看重你,一旦离了金麟tai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金光瑶道:“照父*这么说,我今夜不该找你报仇,反倒应该跪在你面前*尾乞怜?”
金光善道:“身为儿子讨好老子,乃天罡*常,人之孝道也。你只有为我所用,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,金钱、身份、地位,还有你的ze芜君。”
金光瑶道:“父*多虑了,不管有没有你ze芜君都是我的。他不在乎我的出身和我的过去,不管我zuo什么,他都会原谅我。”
金光善闻言放声大笑,讥讽道:“傻孩子啊,你真是太天真了。不论你设计金子勋也好,残*思思也罢,蓝氏那群老古板都可以既往不咎。但弑父如弑君,大逆不道天理不rong,到时候姑苏蓝氏定不会装聋作哑,纵rong一个*臣贼子zuo宗主的道侣。所以,如果你*了我,你和蓝曦臣之间就彻底结束了。”
“父*真是好口才,阿瑶自愧不如。不过——”听罢这番威胁之言,金光瑶不怒反笑,他慢慢探下身来,将一根细如发*的琴弦套在金光善脖子上,道,“我要zuo的事情,没人能阻挡我,即便是蓝曦臣也不可以。”
说话间,琴弦一点点在*尖收紧,在金光善的脖子上勒出一道鲜红的*痕,“父*,阿瑶这辈子过得好苦。小时候我为了活命,拼命讨好那些勾栏女子,可她们让我过得很不开心,所以长大之后我把她们全*了。”
猩红的*液顺着脖颈蜿蜒而下,金光善拼命地踢打,可金光瑶仍旧笑看这一切,自顾自地说道:“等回了金麟tai,我又要讨好子勋哥,可他非但没把我放在*里,每天不是打就是骂,还侮*我娘,所以他也该*。”
说道此chu,金光瑶像是幡然悔悟了一般,手*松了松给金光善留下一*喘息的机会,继而惶惶然道,“父*,你是不是觉得阿瑶太冷*了。其实我这一路讨好下来,也还是有人对我好的。”
“至少,我讨好wen若寒,他栽培我。我讨好金子轩,他护我。我讨好蓝曦臣,他*恋我。可是父*......我讨好你有什么用呢?”
话音落,琴弦忽然收紧,金光瑶原本柔和的眉宇间爬满狰狞和怨du,“你除了把我当gou,还当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