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下去。”
“为了能更顺利地往上爬,我chu心积虑接近你,甚至放下尊严不择手段的讨好你。只要能坐上仙首的位置,我愿不惜一切代价,哪怕是违背本愿跟你在一起。”
看着蓝曦臣盛满伤痛的*睛,金光瑶狠心道:“我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,全拜金光善所赐。在他命属下把我丢下金麟tai的那一刻起,孟瑶就已经*了。可现在你却要我放下仇恨,饶这个猪gou不如的父*一命,我zuo不到!”
“阿瑶!”在恨sheng落在金光善脖颈的瞬间,蓝曦臣突然扑过去,徒手抓住了bai刃,鲜*顺着剑身滴落在地。
金光瑶方寸大*,他吼道:“蓝曦臣你在gan什么!你疯了吗!快放手!”
奈何不管他如何叫骂,蓝曦臣的手就是纹*不动。掌心的痛根本抵不过心中的痛,他一字一句地对金光瑶说道:“你刚才说的话,我一个字都不信。”
“我只相信我的*睛。”
“在我的*里,阿瑶是个wen柔的人,在我sheng病时,他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;当我苦闷时,他会站出来为我排忧解难;我不开心的时候,他会难过,我开心的时候,他会笑。偶尔我zuo错了事,他还会发脾气,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骂我。”
“蓝宗主,你闭嘴!不要再说了!”
金光瑶不忍听下去了,他的手*深深嵌入掌心,拼命告诫自己绝不能心慈手软,一定要为**报仇,“你不是我,怎么会明bai我的痛苦!劝我放弃仇恨之前,最好扪心自问一下,姑苏蓝氏可有像金光善这样不负责任的父*!当你和忘机坐在窗明几净的兰室里读书的时候,我却在勾栏院里打杂,不仅每天被人欺负,还要看着自己的娘一个又一个的接客!”
“蓝曦臣,天真也要有个限度吧,那个wen柔的阿瑶是假的,都是骗你的!我的脑子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弄*金光善,只有弑其*啖其骨,才能化解我心中的怨恨!”
蓝曦臣道:“好,如果你执意要弑父,也可以。”
他一面说着,一面将恨sheng的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。
蓝忘机道:“兄长!!”
蓝曦臣道:“你决意弑父我不拦你。但在你*他之前,先*了我,以证明你从wei对我用情,过往的一切全是逢场作戏,只有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而已。”
金光瑶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剑柄,沾染在蓝氏校服上的*痕化作一抹刺目的红,冲击着残缺冰冷的灵魂,他泣不成声道:“蓝曦臣,你为什么要*我。”
“我没有*你,我是在求你放过你自己!”蓝曦臣的泪shui夺眶而出,冰冷的剑刃映出他痛苦的面庞,“*了金光善不过图一时快意,却让自己的手沾满鲜*,太不值得了......阿瑶,对不起,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没有早点遇到你......”
“二哥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金光瑶认命地闭上*睛,疲惫道,“算我求求你,不要再说了。”
蓝曦臣试着向他靠过去,他每进一步,金光瑶便向后退一步,直到两人进无可进,退无可退。
终于咣当一声,那柄象征着复仇的剑落在了青石砖上。
“阿瑶,阿瑶,我的好阿瑶。”听到这一声脆响,蓝曦臣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,仿佛失而复得一般紧紧将他搂在怀里,“太好了,真的太好了......”
见此场景,魏无羡心中的大石*终于落地,乖乖耶,这一晚上简直惊心动魄,敛芳尊什么的真是太恐怖了。他挽了蓝忘机的手刚要走近去凑热闹。就见蓝忘机瞳孔一缩,大喊道:“小心!”
避尘应声出鞘,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,只见原本躺在地上昏*不醒的金光善突然bao起,握着把短剑朝金光瑶的后心口刺去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,蓝曦臣突然抱着金光瑶*转了方向,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把夺命的剑!
“啊——”
一声惨叫之后,来不及躲闪的金光善被避尘**钉在了观音像上,而孟诗wen柔的双眸正沉默地注视着他。
善郎,二十年了......终于......我们又在一起了。
雨停了,风平了,雷歇了,黑夜又恢复了宁静。
一如金光瑶的*心。
四周*作一团,可他的脑袋却一片空bai。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魏无羡和蓝忘机拼命地救人,可那道剑伤穿*而过,犹如深不见底的**,堵也堵不住。
“蓝湛!蓝湛!”
魏无羡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,他用手按住蓝曦臣的*口,大喊道,“快去金麟tai叫人,快去啊!还有那个神医,就是药医首,把他也带来!”
蓝忘机茫然抬*。
魏无羡看得一阵心痛,这是他*一次看到蓝忘机六神无主的样子。ze芜君对于蓝湛而言,如兄亦如父,如果他没了蓝湛该怎么办?于是他狠了狠心,对蓝忘机吼道:“还愣什么,快啊!”
蓝忘机如梦初醒,他顾不得自己满身鲜*,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庙门,御剑奔向了金麟tai。
而这时,一只苍bai的手缓缓抚上了金光瑶的脸颊,轻声唤他,“阿瑶。”
金光瑶抱着蓝曦臣跪在地上,想搂紧一点却又不敢,*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,蓝曦臣竟然浑身是*躺在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