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两人走后,金光瑶忽然收敛起笑rong,从身后拿出一卷残破的竹简,正襟危坐,微微皱眉道:“二哥,我们要找东西,已经找到了。”
“你特意将无羡和忘机支出去,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?”蓝曦臣伸手将竹简接过来,发现这散发着霉味的旧竹简开篇便写着四行开经偈,正是:
无上甚深微妙法,
百千万劫难遭遇,
我今见闻得受持,
愿解如来真实*。
他若有所思道:“此乃武周时期的旧作,修行人诵经念佛之前必不可少的发愿文。这竹简......应当是卷经书,难不成不知寺的秘密就藏在这竹简里?”
金光瑶:“这竹简有两份,我在岐山见过另一卷!”
蓝曦臣:“另一卷?”
金光瑶:“这卷经书本来被聂氏缴获,后来却被我父*要去了金麟tai。大哥因为这件事闹上兰陵,和金光善大吵一架。”
蓝曦臣蹙眉道:“这事我为何不知?”
金光瑶道:“事关称雄百家,金光善如何会让本就实力超群的蓝氏知晓,而大哥为了聂氏,自然也不会告诉你。”
蓝曦臣:“这卷书里到底藏着什么?”
金光瑶道:“邪术。”
蓝曦臣道:“邪术?!”
金光瑶道:“非一般之邪术,而是zu以颠覆乾坤的法阵。”
蓝曦臣道:“......就是为了争这竹简,怀桑才会在不知寺遇险?”
金光瑶:“二哥,事到如今,你怎么还不明bai不知寺的秘密!能让怀桑三缄其口、hu言*语也不肯承认的事情,除了与大哥有关,还能是什么?”
此言一出,惊得蓝曦臣经卷差点脱手,但回忆起往日聂怀桑的种种反常表现,似乎真相就在嘴边,呼之*出,他忍不住顺着这些想法猜下去,道:“所以瘴气林里抓鸟、*路误闯不知寺都是怀桑编的谎言。当日赴宴,他根本就没想上金麟tai赴宴,而是直接奔了那野林子里去,是吗?”
金光瑶:“正是。”
蓝曦臣:“但......为什么呢?怀桑为何要这样zuo?”
金光瑶:“因为是大哥让他去的。”
蓝曦臣:“大哥?”
想起骁勇善战、刚正不阿的*兄,脑中浮现的全是他疼怀桑的模样,蓝曦臣有些恍惚,他抓住金光瑶的手,难以置信道:“怀桑虽是庶*所出,但大哥向来疼
他,好端端的为何要害他呢?”
金光瑶轻轻倚住他的肩,安wei一般地轻抚着他的后背,低声解释道:“也许,大哥并不知道那座寺被动了手脚。”
蓝曦臣闻言望向他,道:“此话何解?”
金光瑶道:“不知二哥还记不记得,几个月前,我们在清河遇到薛洋。”
蓝曦臣道:“自然记得。我们回到不净世之后,忘机曾对我说,他们在清河那座荒山野岭上,发现了和不知寺一样的石料。”
“二哥,我接下来要说的,便是这事。”
金光瑶一说完,便忙不迭从袖中取出一个素布*制的小包,里面赫然放着两块石料,他解释道,“左边这块,是忘机他们带回的不知寺的石匾残渣,右边这块,是薛洋从聂家祖坟敲下来的。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告诉二哥,是因为怕证据不zu,空伤了兄di情*,但前两日薛洋和晓道长又从清河带回一物证。”
蓝曦臣道:“什么物证?”
金光瑶道:“兰陵金氏附近山林的地形图和不知寺的建造图纸,均为清河聂氏所绘。”
“此事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在得到金光瑶的肯定答复后,蓝曦臣便急不可耐从金光瑶手中接过图纸,接着灯光细细一瞧,发现两张图纸上印着聂明玦的*印。
蓝曦臣魂不守舍地看着手中的图纸,喃喃道:“这是大哥的印......他为什么要zuo这些事?”
建造不知寺,又将自己的*didi引过去。
金光瑶:“二哥,大哥虽然刚正不阿,不屑于用谋计,但他终究是一宗之主。既为宗主,则必须为清河聂氏计深远。所以,大哥建造不知寺意在嫁祸金氏,扭转聂氏困境,与我父*叫板。而怀桑失踪,只是他们兄di二人合演的一出戏,全部提前商量好的。”
“可他们却忘了,不论多小心总会*出ma脚,更何况那片山林本就是兰陵金氏的地盘。我那好父*,虽然表面上酒囊饭袋,*连花丛,但实则心思缜密,善于藏锋*拙。有人敢在他*皮底下动手脚,怎会不被发现呢。”
金光瑶一面解释着,一面*向图纸,提醒道:“曦臣你看,大哥留下的图纸里,并无邪法的痕迹。可见无论是僧伽*佛阵,还是会吃人的仙女壁画,都不在大哥的计划里,而是被人将计就计,设了连环套。”
蓝曦臣恍然大悟:“如此说来,是大哥和怀桑的计划被金老宗主察觉,为了反将他们一军,你父*选择按兵不动,避免打草惊蛇,然后将两个凶险的阵法移到不知寺里。意图一击即中,*草除根。”
金光瑶点*道:“我想二哥猜的不错,恐怕当日之真相,便是如此。而这也能解释得通,为何怀桑从不知寺里跑出来,不回清河,却要大呼小叫的上云深不知chu告状,因为他怀疑是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