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回来坐旁边,跟陶淮南说,“过几天苦哥走了,家里还是只有俩哥哥和你。”
陶淮南转开*,不想听这个。
“到时候天冷了刮风了下雨了还是得哥接你,你现在不跟我*好关系到时候打不着车。”陶晓东倚在那儿说。
陶淮南靠在迟骋身上,不说话了。
晓东说得一点没错,年过完了,该上xue的接着上xue,该回去工作的也得回去。
陶淮南再舍不得迟骋回北京,迟骋也不可能一直不走。
迟骋是初七回去的,跟回来时一样,背着包就走了。陶淮南说要去送他,迟骋没让,叫他别折腾。
陶淮南倒也没表现得太失落,虽然在迟骋身边的时候像小孩儿,其实那也是有意表现自己的那一面,真到迟骋要走的早上,还是笑呵呵地bang着收拾东西。
“我有时间就去找你。”陶淮南小声说。
迟骋“嗯”了声,把两件T恤卷起来放进包里,搭了句,“你去我就整*你。”
陶淮南哈哈地笑,把脑袋忘迟骋侧腰上一靠,声音更小了:“那我要想你了怎么办呢?”
“想谁?”迟骋看他一*,“想我?”
陶淮南点点*,说“嗯嗯”。
“想不着。”迟骋淡淡地说,“跟你不*。”
陶淮南还是笑,歪着一点*,朝上问着:“咱俩还没和好啊?”
“不然呢。”迟骋说。
陶淮南说“行行”,掀开迟骋衣服在他肚子上*了*:“没好。”
迟骋收拾完东西,拉好拉链,把包放在一边。陶淮南叹了口气,问:“那我给你发消息你能回我吗?”
迟骋说:“看我心情。”
陶淮南说“好的”,站起来把迟骋拉到门边这堵墙前。哥哥们都在厨*没过来,陶淮南抱着迟骋的腰,跟他接了个安静的吻。
小哥走了,陶淮南一朝回到解放前,这段时间的好日子全没了。
每天自己去医院,下班自己叫车回来,上班没人送,下班也没人能让他接。晚上睡觉自己抱着枕*,哥气人也没谁能告状了。
没有小哥的小gou就是最寂寞的,从前已经适应这种sheng活了,可尝过好滋味儿再回来,那就总是让人不适应。
而且小哥真的很gao冷,在家的时候陶淮南总有办法能让他心软,现在离那么远,陶淮南有招都没chu使,迟骋不是经常回他消息。
好像中间这一个月时间bai过了,又都回到了迟骋这次回来之前。
—糖葫芦让哥给吃没了,我都没舍得吃,他全给我吃了。
—【猫猫*泪.jpg】
迟骋不回,也不知道看没看见。陶淮南揣起手机,到医院了,衣服一换,又变成了来访者们wen和沉稳的小陶哥。
迟骋在这边手机响了两声,从兜里拿出来看了*,前面一嗓子吼过来:“迟骋把你那手机给我撇外*去!”
迟骋垂着*又把手机揣了起来。
研一研二的小di都在,上*两个博士哥也在,*儿这两天把人都叫出来开会。
“你再瞅一*手机你就上外站着!就你有手机啊!”领导是个bao脾气,一点就炸,凡果说他就是个钻xue术的半疯。
凡果在旁边缩着脖子咯咯儿乐,说:“*儿你骂他!”
陶淮南一下午没收着消息,每次看手机都没有回复,心说没和好确实不行,想打个电话都没身份。
晓东的消息准时到了:接你,等着。
陶淮南:嘿。
晓东看了*他回复,笑了笑放下手机。
小孩儿天天都gao兴,陶晓东这几年没见着他这个状态,现在看见他gao兴就也觉得心里舒坦。其实在迟骋走之前,他俩聊过一次,陶淮南不知道。
那天陶淮南去医院了,迟骋去了店里。
店里这时候人少,外地的都还没回来。陶晓东这天没约客户,哥俩在四楼没人的一层,聊了三个小时。
这原本该是段有点尴尬的对话,但他们兄di之间没什么尴不尴尬的,而且晓东要是不想尴尬,那气氛就沉不下来。
陶淮南会说话,比他哥就可能还是差点。
“咱哥俩这场小谈话推迟了好几年,”陶晓东胳膊向后搭在胳膊上,侧着*看着小di,“说说吧?你们两个小崽子背着我都gan什么了?”
迟骋说话之前先笑了。
他很少这样,先把笑递出去,不等说话态度就已经软了几分。
“让你说话你笑什么笑,”陶晓东勾起一边嘴角,“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愿意笑。”
迟骋叫了声“哥”。
陶晓东应了声:“说。”
“就那么回事儿,瞒不住你。”迟骋手揣在上衣兜里,在哥面前什么时候也显小,带着一点点笑。
“哪么回事儿啊?猜不着。”陶晓东晃晃*,故意说,“不明bai。”
晓东这是非得要句明bai话,迟骋只能又说:“陶淮南我放不下。”
陶晓东看着他,过了好几秒才收了脸上的笑模样,变得认真正经起来。
“苦哥,你长这么大,哥好像没怎么跟你聊过感情。”陶晓东坐直了,说,“最开始觉得你们小,说不着这个,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