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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也下不去手了,rong鸿雪咬紧了自己拳*,**地咬,甚至咬得皮开*绽,咬出了*。这一刻,他已经下定了决心,如果易真*了,那么这世上,也再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事情了。
“……啊,”前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,“你……哭了吗?”
rong鸿雪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,他猛地抬*,看见易真有气无力地望着他,嘴角*出一*孱弱的微笑。
“易真!”他简直要喜极而泣,gao兴得不知如何是好,“你……你没事,你没事!我……你的伤口,疼不疼?我抱你,我这就抱你出去,我们回家啊,我抱你回家了……”
“现在是……什么时候了?”易真勉力问。
rong鸿雪急忙回答:“天黑了!天已经黑了,星盗走了,他们抓了别人,以为那个人是我。我一直在等塔塌下来,但是它过了好久才倒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地说,再也不见往日的寡言少语,易真笑了笑,因为时间**的缘故,他和黎ze宇只在这里待了短短片刻,但是对于外界来说,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。
易真凝视着年少的rong鸿雪,他看得专注极了,就像要把他的*廓牢牢刻在*睛里。
过了好一会,他才说:“我耳朵后面……有一枚药,是……救命的药,你……把它喂给我……”
rong鸿雪听了,急忙轻轻探手去摸,果然在左耳后面,摸到了一枚小小的蜡丸。他笑了起来,不疑有他,捏碎了之后,珍惜地喂给易真吃。
咽下去之后,易真的*神亮了亮,他又说:“你背我,好不好?”
rong鸿雪不由为难:“可是你的手……”
他一想到易真的双臂,便不由痛彻心扉。
“我不痛,”易真弯起苍bai的嘴*,“我吃了药,ma上就会好了。你背我……好不好?”
面对他的请求,rong鸿雪从来就没有说“不”的时候,他想了想,说:“也好,背着走稳当,你搭着我的肩膀,要是不舒服,一定要跟我说。”
易真笑了笑:“好。”
rong鸿雪俯下身体,转*之前,他忽然看见易真的脖颈,那上面的饰物此刻黯淡无光,再也不复之前的华彩,就像一排瞎掉的*珠。
他还来不及细想,易真便挨了过去,他赶紧小心地把易真托到背上,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外走。少年走得十分稳当,像是托着自己全部的世界。
走了几步,rong鸿雪感到易真的脸颊靠在他的颈侧,如雪一样冰冷,没有*毫wen度,他又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,心中只觉得不祥,忍不住说:“易真,别睡了,我们说说话,好吗?”
易真迟缓地顿了顿,小声说:“不行啊,我太累了,没有说话的力气啦……”
rong鸿雪一下急了起来:“可是……不,你别睡,易真,你现在睡着了不行,等回家,好吗?回家我给你chu理完伤口,你吃点药再睡,好不好?”
易真微弱地出了口气,说:“这样吧,我用手拍拍你的肩膀……你说,我拍,可以么?我实在是……太累了……”
退而求其次,rong鸿雪也觉得可以,他果真感到易真在一下一下地,有规律地拍着他。他振奋*神,一鼓作气,背着易真走出了矿*。
风停日来了,夜空再次澄澈如洗,星河斑斓璀璨地倒悬在天幕上,混战过后的城区寂静无比,只有漫天星光照耀着他们回家的路。
rong鸿雪不由得gao兴了起来,他快活地说:“对了,我们的家因为是加固过的,现在还没有倒得很厉害,你之前是不是上锁了?当时所有人都在逃命,他们只抢了没来得及上锁的*屋,我们最富裕,但是因为门窗都很结实,所以里面的东西都还好好的。”
易真没有回答,只是慢慢地拍着他。
rong鸿雪又说:“易真,你看星星,今天晚上又有那么多星星。其实你来的那天,我在梦里见到了好宽好长的星河,我还没看够,就被你砸醒了。现在想想,其实那是真的啊,你就是我的星星,而且是最宝贵的那颗。”
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不会说话,不过,我会xue的,他们说好男人就该会哄老……咳,哄你开心。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在一块,我们还有好多事情可以zuo,好多风景可以看……一想到这里,我就由衷地感到gao兴。”
“我一直记得你说的……你说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主人。其实那天在象冢附近的塔楼,我看了一本书,上面说有一把宝剑的名字,叫zuo太阿,它是执王之剑,象征君主的权威……我当时就想,它可真适合你啊。再过几年,我们去冒险,去游历的时候,假如我能找来这把剑,一定会把它送给你……”
他一步一步地走,絮絮不休地说。不知为何,他的声音开始颤抖,*眶也开始发红。
rong鸿雪嘶哑的问:“易真,你不会骗我,对不对?你说了欠我一个吻,说我们会幸福快乐地sheng活在一起,你说你不会言而无信,你说了,你都说了,对不对?”
前路缄默无声,唯有星光那么灿烂地挥洒下来,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,孤du的影子。
“我们会去看更多的极光,还要去看其它星球的晴天和夕阳。你说过,绯*黄昏星系盛产奇妙的动物,战争天ma星系盛产好看的宝石,我们要游遍那些地方……”
“……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