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云的工作室也给人火一般的炽烈,墙壁和窗帘各有各的红,桌子上摆了几根火烈鸟掉下来的羽毛zuo成的装饰,她为哨兵进行*神疏导的方法并不典型,a级以上向导安抚哨兵的方法五花八门,熬云的手段符合她不太有耐心的脾*,经常直接在哨兵的*神图景里放一把火将废掉的*神结和被污染的地方烧个gan净,虽然很bao力,但因为太过有效哨兵们敢怒不敢言。
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,熬云:“想喝什么自己倒,我懒得动手。”
柏诗摆摆手:“还是不了吧。”
“你要和我聊什么?问我怎么得到这个工作的吗?”
熬云自己给自己开了罐酒:“如果你方便讲我也不是不能听听。阿诗琪琪格一开始是想找我带带你,但传话的人话里话外让我像祖宗那样供着你,你配吗?阿诗琪琪格来了都不配,我管你?”
柏诗:“……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,琪琪格的原话应该也不是这样的。”
熬云:“我知道,我只是因为她在大祭司和拉ze贡正面*锋的关键时候莫名其妙逃跑而气愤,然后借此迁怒了你。”
“后来见了你,”熬云上下打量柏诗,神情复杂:“你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弱爆了,将来你可能会凭一己之力拉gao整个向导职业的牺牲率。”
柏诗:“……”
柏诗:“你说话好伤人。”
熬云又仰*喝了一口酒:“实话总是不好听。”
熬云第一*看见柏诗的时候就知道她会是哨兵喜欢的类型,纤细,柔弱,漂亮得像天上的月亮,光看她对谁都没设防的笑就知道好掌控,如果不是遇见了阿诗琪琪格又进了bai塔得到了编制,只怕早被掳走关起来,被*象化的*神体和主人一起侵犯到怀孕。
柏诗顿了顿,还是慢慢解释:“我被卷进了时空**,伤到脑袋忘记了很多事,正好遇见在沙漠里的阿诗琪琪格,我没地方去,她就暂时把我带回了*回塔。”
熬云点点*:“原来是个小傻子。”
柏诗:“……呜。”
熬云:“呜什么,下次见到这种光*就赶紧跑,被那群秃鹫粘上比被屎粘上还恶心。”
柏诗:“我知道了……你能跟我说说他们吗?我只知道bai塔因为一位向导的事跟他们结了不解之仇,其他的就完全不了解了,网上查到的总觉得好假。”
熬云:“bai姨只跟你说了苏樱的事?”
柏诗点点*。
熬云皱起眉盯着她,最后觉得是bai音对她保护太过才不说这些,她把酒放下推走不打算喝了,怕一会讲恶心了全吐出来。
“*回塔的前身是大灾变后各个信奉神灵的部族聚集而成,一半的父权社会和一半的*系社会,初次融合的时候就出现了矛盾,男人想压女人一*从而限制女人的所有权利,女人当然不会允许,最后还是女人胜出了,因为她们不仅是女人还是那些男人的**。”
“大多数男人还是理智的,只有那么一小群人,也就是tama,”熬云飞快地说了个柏诗听不懂的单词,“他们的传承封建愚昧,充满*板的阶级统治,那个所谓的神和各种离谱的di子晋升仪式全是虚构出来控制平民的手段,享受了这种利益和特权上百年的贵族和教派核心子di当然不愿意把手底下的*隶无条件放走,但抵抗不了当时的众望所归,最后只能*缩在最北边的一小块地方,也就是现在的t教区。”
柏诗小声哔哔:“我也觉得不太正经,谁家神修炼是靠开*趴啊。”
熬云:“你都能看清,偏偏有些人看不清。”
“t教区的女*,一部分是当年被**带走的*隶,一部分出sheng就在那接受洗脑,我们曾经潜进去过想带她们走,她们*也不gan,还喊人抓我们。”
“早些年大祭司没上tai的时候,那些女人被消耗的速度比出sheng的还快,你知道月妃吗?拉ze贡对外的解释是举行祭祀的神女,实际上就是在祭祀上被**致*的祭品,祭祀结束往沙漠一扔,第二天就能被动物吃个gan净。”
阿诗琪琪格曾经带着人去替她们收殓过*体,没有一*是完整的样子,甚至最小的才刚刚成年。熬云盯着柏诗的*睛,看见了里面*悉的悲伤、怜悯、不可置信,一如她当初知道的时候。
她没向她描述*体的*体模样。
哪怕她曾经**见过,数次因此在梦里惊醒,不用酝酿语言就能脱口而出那种惨状。
她因为回忆讲述出这些而变得神情恹恹得,“知道为什么阿诗琪琪格突然跑出去让我这么sheng气吗?”
“她用继位后不顾一切也要歼*所有tama核心教众的条件骗老娘给她打了这么多年bai工,结果真要gan起来她先跑了,我没撕了她都算我这几年修身养*成功了。”
“要不是她先找上我,老娘放得着*别塔的沙滩mei女帅哥不享受跑这科技落后的荒漠里吃沙子?在这过的我羽毛都开始库库掉!”
她虽然在抱怨,但*睛里没有一*怨怼,柏诗很想握住她的手,之前她总觉得熬云应该是个哨兵,现在突然就明bai了为什么她愿意成为向导——因为她骨子里的善良,“可是你还是一直待在这。”
熬云就突然不说话了。
柏诗:“你不是*回塔出sheng的人啊?”
熬云bai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