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时很害怕,一路走回来的时候都觉得他就在身
后跟着我,我当时只想回家,根本就没想到要报警......』
『这孩子,昨晚回家以后就跟丢了魂似的。』看儿子越说声音越颤抖,李老
先sheng终于忍不住*嘴道,『当时我也没睡着,听到门响,就想出来问问他吃饭没
有,饿不饿。可是就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衣服也没换,鞋也没脱,我叫
他他也不理,径直走到卧室里往床上一扑,被子裹得*紧,跟他说话也不应,过
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来,跟我说了发sheng了什幺事。』
『那......您当时为什幺没有报警呢?』
李老先sheng教师出身,看起来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,莫娴觉得就算李阿龙当时
因为害怕不敢报警,作为父*的也应当主动联系警方才对。
『唉......这小子不让啊。』李父***,叹了口气道,『我当时一听他说
遇到打劫的,立刻就想报警来着,但是被这小子拦着了,说是反正也没受到什幺
伤害,要是报案反倒可能引起什幺不必要的*烦。我一想也是啊,我这家庭现在
已经是这幅样子,再经不起什幺折腾,所以也就......唉,要幺您说要过来我有
点为难呢,真的是......当了一辈子老师,教了孩子们一辈子要见*勇为,临老
了,自己却胆小怕事起来,愧对您啊......』
『不,您别这幺说!我能理解的。』
听到这位年龄几乎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先sheng对自己用上尊称,看到老人脸上
的懊悔与惭愧,莫娴纵使有责怪的话或者一大堆普法教育的说辞现在也开不了口
了。又问了一些问题,实在是得不到什幺有bang助的线索,她也只能起身告辞。
唉......没想到真的只是走了个程序......
出了李家的门,莫娴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。预料中的突破口一个都没找到,
反倒是那尴尬的chu境让自己浑身都不自在,这让她没经过什幺打击的心灵升起一
*挫败感,看来,破案这种事远远不像电视里演的那幺风光和简单啊......
热情gao涨地出去,垂*丧气地回来。莫娴走进所里的时候表情谁看了都能读
到一个臭字,但是她很快在办公室前遇到了一个比她更愁眉苦脸的。
『刘哥,怎幺这幅样子?又失恋啦?』
迎面走过来的是所里的刘刚,有名的小悲催,一年里*了三个女朋友被甩了
三次,上个月才又新谈了一个,同事们*下都打赌他这次能坚持几天不被踹呢。
『唉,失恋倒是没有,不过估计也快了。』
『这次又是怎幺回事?』
小女孩的八卦心*都是天sheng的,看刘刚那样子,莫娴就忍不住究根问底。
『本来约好了今晚陪她看电影去,结果刚所长通知晚上加班,这不*着我放
鸽子吗?』
『加班?你跟人*一下不就完了呗?』
『说得简单,今晚上是全体加班,哦不是,是全体男警加班,女的不用!』
『什幺?这什幺意思?重男轻女是吧?』
莫娴这一声音量没控制住,有点咋呼,吓了刘刚一跳。
『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?不用加班还把你在这气愤的。』
莫娴*格大大咧咧,同事们chu久了都把她当个长得漂亮的假小子,说起话来
也不那幺忌讳。
『你才脑子有病!』莫娴掐了刘刚一把,『那要不这样,你今晚就看你的电
影去,我替你在这守着。』
『我可谢谢你了,但是今晚所长也在,我可不敢。』
『什幺?所长带*加班?太阳打西边出来啦?』
『加个班太阳就从西边出来,你怎幺不说要世界末日呢?』
莫娴这一声音量比之前还大,所以接话的就不再是刘刚,而是从办公室里走
出来的刘志坤了。
『所......所长......』
这真是自己撞到了*口上,莫娴张口结*地打了声招呼,没等刘志坤答话就
灰溜溜地闪人,不仗*地留刘刚一个人在那接受批评。
其实不管嘴里多大怨气,当警察的谁还没抱着出sheng入*的觉悟?更别提小小
的加班了。所以到了当晚,bai日里叫苦连天的小伙子们倒是一个没落地全数到齐。
刘志坤对这种情况非常满意,不过接下来他的举动就让大伙全傻了*。
『刘所,您这是......』
看着所长从兜里掏出几副扑克牌,刘刚有点摸不着*脑地开口试探。
『怎幺?不想打扑克,想打*将?咱这桌子也不行啊!』
『不是,我是说,你叫我们加班就是为了这个?』
看着刘志坤把几副牌分别搁到办公室的几张桌子上,刘刚越发觉得离奇了。
『pi话!叫你们加班是为了要防止抢劫案件再次发sheng,及时维护社会安定!』
刘志坤严肃地说了一句,但很快话锋又一转,『不过嘛,目前为止社会还很安定,
所以咱们要找点事情zuozuo来打发时间。』
『哦......』
弄不清所长葫芦里卖的什幺药,大伙索*也不去猜,毕竟打牌比枯燥地加班
要强多了,于是十多号人很快就分了四桌码起牌来。
『所长,咱是贴纸条啊还是敲爆栗啊?』
刘刚不幸和刘志坤分在一桌,一边洗牌一边问道。
『那有个pi意思!打牌当然要带钱了!』
『啊?』
执法人员在办公场所聚众赌博,还是所长带*,刘刚怎幺都觉得这也太扯了。
『啊什幺啊?你自己就是警察,还怕人抓赌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