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原来也是劳动人民。」
「劳动人民才心灵手巧,才吃苦耐劳。」
她说,「能告诉我你电话吗?」
我说:「为什么?」
她说:「我都给你我电话了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再说了,以后我要什么盘也
好找你。」
我说:「我可不习惯把电话随便给人,虽然我是一个卖盘的,可你万一要是
便衣呢,*不定啥时候抓我。」
她说:「你为什么非把人往坏chu想,好像谁都憋着逮你似的。」
我说:「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gan我们这行的,更得注意。」
她有点儿急了:「算了,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,跟个gao中女sheng似的,看你这
辈子除了卖盘不会有什么起*了。」
「我这不是给祖guo娇*的花朵放松了一些*神文明娱乐作品么?也让你们女
sheng好好xue习xue习,以后出入jiang湖不会被那些男人随便霍霍。」
「那是大家新时代女*乐意,碍着你了?典型吃不到葡萄说普通*。」
「得了,你这样的我又不是没吃过,好吃的多了去了。不稀罕。」
「你……」
小xue*小脸一红,嘟着嘴*气呼呼的,「留个电话,哼。」
反正身正不怕影歪,我说:「行行行,给你,不就电话吗,但是请你不要给
他人的一sheng轻易下结论,无产阶级能当家zuo主人,卖盘的也总有翻身的那一天!」
我找纸写电话,没找到,向她要。
她说:「到底是卖盘的,怎么这么笨啊,你有我电话,拨一个我不就知道了
吗。」
我拨着号说:「就算你是大xuesheng,那也不要侮*卖盘这个行业,卖盘的不是
都我这么笨,你犯了形而上xue的错误,以点带面、以偏概全了。」
她说:「没想到你集体荣誉感还挺强的。」
我说:「那是,要是中guo人民都像我这样,社会主*早就建成了。」
她的手机响了,她看着号码念了一遍,说:「这是你的电话?」
我说嗯,这才意识到她为什么要我打给她,怕我写在纸上的号码是假的,*
的!她说:「行了,那我走了。光盘到了别忘了送过去啊。」
我再次点点*。
她走了两步又回来,说:「刚才给你的那张写了电话的纸呢?」
我想她是后悔随便把电话留给了一个卖盘的,便从兜里摸出来给她,以为她
会撕掉,她却说:「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。」
然后在纸上签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,我看了半天怎么琢磨都不像汉字,以
为她是哪个guo家来的汉语说得不错的留xuesheng,便问:「你中文名字叫什么?」
她*了*纸上那两个偏旁部首盘根错节的文字说:「我不是外guo人,就一个
名字。」
我又看了看,根本看不出笔画,又问:「你写的这个念字吗?」
她不屑地说:「你没上过小xue吧,这两个字都不认识。」
我说:「大xue念完的人也不一定知道这两个字。」
我就有大xue毕业证,但确实不认识。
她说:「齐七。」
「什么?」
我又问了一遍。
「没想到你文化不gao,耳朵也背,齐七!」
她冲着我耳朵大喊了一声,然后走了。
我抠了抠耳朵,没发现里面有什么部件被震掉,便放心地「哦」
了一声,心说:这两个字居然能写成那样,小xue一定没天天向上!齐七走出
我的视力范围,我一扭*,看见那边的井盖还没有盖上,也不知道卖盘的那哥们
儿还出得来不。
我走过去,低*往里看了看,黑咕隆咚的,喊了一声:「有吗,找不着就出
来吧。」
地道里飘来声音:「我忘了是不是放这个井下了,你要不着急就等会儿,我
去前面那口井看看。」
我说:「算了,不要了,你刚才好像说过有考研政治,我来一套。」
卖盘的又在下面摸索了一番,然后来到井口,把盘递给我,说:「拉我一把。」
我接过盘,琢磨着拉不拉他,反正盘已经在我手里了,我现在拿着盘就跑的
话,他一点儿辙没有,我甚至可以落井下石,把井盖给盖上,这样他肯定就追不
上了,但那是guo民dang反动派惯用的伎俩,我身为社会主*公民怎能如此卑鄙,于
是伸出友之手,让他重见光明,还如数*付了盘钱,价都忘了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