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。”
直到中午时分九爷的烧才褪去,我一直绷着的心总算略松几分。
九爷缓缓睁开*睛,看到我时,一下*了笑意,“他们总算找到你了,你跑到西域哪里了?几乎要把西域翻遍了,都没有你的消息。玉儿,不要sheng我的气,都是我的错,我看到你竹箱子里的绢帕后,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……”
我心中诧异,刚想说话,一侧的大fu向我***,示意我过去。我对九爷柔声说:“我去喝口shui就回来。”
九爷盯着我,*中满是疑虑,我微笑着说:“喝完shui就回来,我哪里都不去。”他的紧张褪去,释然地点了下*。
人刚到屋外,我还没有开口,天照就立即问:“怎么回事情?不是烧退了吗?怎么九爷还在说hu话?”
大fu忙回道:“不要紧,gao烧了一天一夜多,虽然烧退了,但人还没有完全清醒,而且现在*力弱,行事会只按喜好,而不管理智,所以会自动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,只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去记忆,等好好睡一觉,休息好了自然就会好。不过现在千万不要刺激九爷,他的身心都是最软弱和最放松的状态,也就是最rong易受伤害的状态,一个不小心只怕病上加病,你们顺着他的话说就行,哄着九爷平静地入睡,一觉醒来,自然就好了。”
天照听完,一句话都没有说,只是向我深深作揖,我沉默地点了下*,转身走回屋*。九爷的*睛一直盯着帘子,见我掀帘而入,脸上的欢欣刹那绽放,那样wei经掩饰的陶醉和喜悦撞得我的心骤然一缩,疼得我呼*都艰难。
我扶着九爷靠在软枕上,洗过手后,从丫*手中接过碗筷准备喂他吃饭。他示意我把窗户推开。
窗户外就是环绕而过的wen泉,粼粼波光中,时有几点杏花的花瓣随着*shui漂走,一座曲折的长廊架在wen泉上,连接着wen泉两侧,廊身半掩在wen泉的bai*雾气中,恍惚间像置身仙境。
“……听说有一次祖*在此屋*靠窗弹琴,祖父有一笔sheng意必须要去谈,不得不离开,他一面走,一面频频回*看祖*,所以府中的人取笑地把这条长廊叫‘频频廊’,祖父得知后,不以为怪,反倒喜,索*不用原来的名字就叫了‘频频廊’……”不知道何时,屋子*已只剩下我和九爷,宁静中只有九爷的声音徐徐。
他握住了我的手,“祖*身体不好,在我出sheng前就已经过世,我常常想着祖父和祖*牵手同行在这座长廊上时的情景,觉得人sheng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