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被烧着了一样。
他是喝过酒的,北方小伙也是有几分酒量的,再加上**就很能喝,遗传基因也是不可小觑的,平时和同xue哥们喝上三两瓶啤酒也是不在话下,但是,也仅仅是啤酒,仅仅是小打小闹,他一个年轻大男孩,清纯帅气,又不是社会人,不是中年油腻大叔,那要是直接ganbai酒,hu吃海喝的,那样子,像什么话?这是他给自己的定位,是他没有步入社会之前,不能逾越的底线。
由于毫无准备,辛辣的味道又是这么大的冲击力,他连连咳嗽了好一阵,又将一张脸憋得通红,也没见好转。
最后,还是**夹了一筷子的凉拌*肝,喂给他,又轻缓地拍着他的后背,才让他减轻了不适。
“宝贝儿,你以为这是果汁可乐啊?bai酒可不是这么喝的!要小口小口地品,才会有滋有味,才能知道它的甘甜,还好**给你喝的是低度酒,就和韩guo的米酒差不多,要不然啊,你这个愣*青就那么一下子,非得把胃烧坏了不可!”
**见他没事了,平静了下来,她便又坐了回去,而后,她又给自己倒上了第二杯酒。
“宝贝儿,这回听**的,慢点喝,你就会觉得舒服多了,甚至是享受。”倪洁安稳地笑着,又是一脸柔和地看着儿子,满满地慈之*。
“**,我还是……”她看着儿子依然涨红了脸,并且开始犹豫了起来,几乎对刚才那一阵火辣有了畏惧之心,但当他抬*对视上了自己鼓励又郑重的目光,他还是选择了顺从,乖乖的,伸出手,将两根**放到杯沿上,轻缓又无声地摩挲着。
过了一会,凝神望着那杯酒,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,倪洁看见,儿子果然又拿起了酒杯,将杯身倾斜着,小口抿了一下里面的透明液体。
儿子皱了一下眉*,反应果然没有刚才强烈了。
很好,她要的,就是这样的效果,一个男人,自己的儿子如果连自身的困难都克服不了,都不敢正视和面对,那他的*格必然是懦弱而无能的,任何事,他都会畏首畏尾,都会东躲西藏。
接着,他又喝了一口,但也仅仅是蹙了一下眉,龇牙咧嘴了一下而已。
“宝贝儿,**刚才听你姥说,这几天你和你姥爷玩得挺好的,还bang你姥爷zuo出了那么多小物件,把你姥和你姥爷哄得可开心了,宝贝儿真bang!真孝顺,真是**的好孩子!”还端着酒杯,没有放下,倪洁看见儿子喉结滚动了一下,知道他已经把那口酒咽了下去,她凝视着儿子bai净wen和的脸,又是轻缓地开口,轻轻地问着儿子,“但是**也听你姥说了,这几天你好像并不怎么开心,还老是一个人在那里发呆,宝贝儿,能告诉**是为什么吗?是什么事儿让我阳光开朗的宝贝儿闷闷不乐的啊?跟**说说!”
在心里,明明都已*悉一切,都是一清二楚,是那么强烈地感知着儿子的心,儿子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和眷恋深情,但是,倪洁还是想*耳确认,想听见儿子自己说,对她开诚布公,向她袒*心声,将一切的不快和憋闷都告诉自己,让*子俩再也没有隔阂猜忌,完全透明化。
甚至,她还隐隐地期待,儿子能更大胆和直bai一点,让她没有回旋的余地,让她一直潜逃的心,埋在深chu的真实想法无chu躲藏,对儿子,昭然而示。
两根手*轻捻着,她低垂*帘,看了看*前那杯自己的酒,*要拿起,但想了想,却又作罢。
气氛异常地安静,甚至是安宁,**听着儿子平稳的呼*,儿子侧着*,凝望着那杯没有波澜的酒。
大男孩似乎上了瘾,又似乎认同了**的话,他举杯,又轻酌了一口,但这次,明显是大半口,让一注辛辣滚烫的液体*入口腔中,滚滑到*尖上。
这一次,果真如**所说,在味觉和sheng理上,真的没有让他有多少不舒服,当然,除了很辣很涩的味道。
他呲了一下牙,哈出嘴里的阵阵酌烫,又拿起筷子,xue着刚才**的样子,赶紧给自己夹了一口菜。
说有什么用?能挽回什么?反正过几天,**你就要走了,一切对**来说都不重要了,***不见为净,那又何必,再给**增添烦恼,再在自己身上分心劳神?
时间,是最后的良药,相信,只要自己忍耐,只要自己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,孤du地*舐着伤口,那么,自己的痛,自己放不下的情自会好转,慢慢愈合。
只是,他不知道,这个愈合的期间是多长,没了**的wen柔和关,没了*子wen情,他的心伤就算好了,结了痂,再回首时,再忆起自己和**的甜*过往,还会不会隐隐作痛,如*雨天的旧伤,实难忘怀。
嘴里的*肝已经被他嚼成碎末,可就是咽不下去,如浆糊,黏糊在嘴里了一般,大男孩努力了好几次,*根发力,但还是无济于事。
最终,他不得已又将手里的小半杯酒倒进嘴里,这才将食物顺了下去。
“宝贝儿,别这样不说话。”
儿子这样,真让自己心疼,那闷闷不乐的小情绪,那可怜**的小表情,明明是心中憋闷,却是不吐分毫的委屈模样,瞬间就让倪洁心软了下去,她这几天zuo的努力,这几天的*撑,这几天的假装,对儿子的刻意疏远,统统都如*沙消逝,变得不值一提,变得微不zu道,那些和她儿子的心,以及被儿子
着的情相比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