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8月2日
（１０）
「为何会这样的？为何会这样的！他身体一直很健康很壮健的……哎呀～你到底跟你
爸说了什麽？为何好端端的要送医院了！不要吓我了！好不？」说着说着，小*的一双*
睛已泛起泪光，惶恐急躁不安的顾盼，拉着我胳臂的手也掐得更紧了。
收到我的讯息通知后，她第一时间赶来医院了。
「……嗯。」很想解释，但不知从何说起。而且看着她如此心神恍惚，我知道当下解
释没用，所以话到嘴边便打住了。
「上天保佑，佛祖保庇，菩萨保佑……上天保佑！千万别让他出事……呜！佛祖保佑
，菩萨保佑，求你们大发慈悲不要让他有事，呜……」嘴裡喃喃唸唸的小*，蓦地从掐住
变得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臂。这麽多年以来，我跟小*从没有如此*近过。我明bai人在徬徨
无助的时候，或最渴求的，就只是一个可供依靠的襟怀。她一路走来的坚毅情绪，也在这
个满天神佛的时刻裡崩溃，直接扑在我的身上放声大哭出来。
看着急诊室裡人*如鲫熙来攘往，这一刻彷彿冻结了般，好像只有我和小*二人停驻
在这个时刻上。而且有一瞬间，我以为自己身在某个电影镜*裡，站在老远观望这二人互
相依偎的身影……这些感觉很不真实，令我有飘浮物外的异想。直至有个不知是医sheng还是
护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，不知所云的说了一些话，我的思绪才被*shengsheng的拉回现实中。
「那位老先sheng是你父*，是吗？他患了急*脑梗塞，即缺**脑中风……我直接一点
说，你们得有一点心理准备。他这个年ji，这个状况并不乐观，就算强行zuo手术成功率也
不gao。虽然能在发病的三小时*送来，但老先sheng本身的*脂、*压也太gao了，而且身体裡
的酒**量gao得可怕，他在病发之前到底喝了多少酒？平常是否也有酗酒习惯？」那个男
的侃侃而谈。
「请问你们是老先sheng的*人吗？他现在需要即时住院接受治疗，请问你们哪位可以过
来一下替他办理住院手续？」这个女的也同样滔滔不绝。
———
从中午开始直到现在，已经是晚上的七时多了。这一段时间裡，我们没吃没喝，只有
乾等静候。从送医急救治疗，一个接一个的检查测试，再到送上病*，接上一条又一条的
管线……看着几个护士院工联手合力将他搬上病床，整理床舖躺姿，为他*胃喉，挂点滴
，装粪袋等等，我和小*一直只能站在一旁袖手旁观，一点忙也bang不上。
直至安顿好了，别人都离开了，这阵子的病*终于回复异样*寂平静。到了这刻，我
终于在同一天裡再次面对这个大烂人。但不再相同的是现在的他动也不动，对外界毫无反
应，目光呆滞，遑论说话。看见他这样，一切不确定的想法都已尘埃落定。因为中风的程
度很重，就算挨得过手术治疗，老爸亦会自此变成不能自理的半瘫废人，只能在病床上度
过馀sheng。
就这样看着老爸，这个探病感觉蛮怪异的。一般情况来说，我们总会跟住院的那个人
閒聊问好，但现在我们办不了这个，只能茫无*绪的坐着看着这个不知是*是活的人躺在
床上的模样。
而耗了大半天，小*也渐渐从激动归于平静，没多久，那个唠唠叨叨的本*也再次浮
现，不断跟我抱怨这抱怨那，埋怨谁和谁为何还不见出现。为了让自己免受那厮的滋扰，
我把小*说服了，让她先行回去休息……毕竟现在，我们就算在这裡一直蹉跎下去也着实
于事无补。
虽然我也很累，很想休息，但我还想多待一会……因为我知道再过一阵子，探访时间
便会完结。
自从把老爸送进医院的一刻开始，我陆陆续续的给大哥、小*和明礼明信发了讯息通
知这个事情。作为髮妻的小*想当然赶来了，但除她以外没别的。要不是发现老爸病发的
人是我，必须负责送他就医，我猜想换个时空自己是收到这则讯息的人，也会……啧，现
在多想这个无益。
这不是有够凄凉吗！庸庸碌碌大半sheng了，sheng老病*四字快齐集完了！娶了两个女人，
膝下四个儿女，但到今天竟然像个天煞孤星一样，病床边没有几个至*，只有一个把他恨
之入骨的人而已！如果今天不是中风，而是猝*bao毙的话，那我曾经诅咒过的说话将会一
语成谶，没儿没女送终，临殁*不暝目！
啊～现在看他目光呆滞的样子也不暝目就是了～
咯咯——
谁？
「哥……我能进来吗？」
那个柔弱的声音，素衣简服的身影，悄悄的站在病*门前。
———
「小*也是刚离开罢了……有看见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