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，姐姐想多喝几杯。若是酒后失态，你可莫要笑我。”她软语轻言，
将酒斟满。
叶飘零喝下，忽道：“我不委屈。委屈的，是你。”
卫香馨一怔，*尖划过脸颊，道：“我又不是什么绝*佳人，还年华半老。
你肯陪我在此坐坐，是我面上有光，心里快活，岂会委屈。这酒，可远不如你能
令我忘忧。”
她的话十分直bai，语*平稳，并不见几分羞涩。
可她面上恍如酒意的红晕，却已似这屋中的暧昧气氛般，无声无息铺开，越
发浓烈。
叶飘零稍稍拉开衣领，亮出一片壮硕*膛，抬手一杯下肚，放在桌上叫她斟
满，缓缓道：“我说的不是喝酒，是留守。”
卫香馨手中的酒壶并不大，这一小杯尚wei到满，便已倾gan。
可她就像没注意到似的，仍悬腕在上，望着那一滴滴落下的残酒发愣。
叶飘零从她手上取过酒壶，揭开盖，拿起坛子，倒满，放在桌上，壶把靠在
她手边。
她ji出一个微笑，继续斟满。
两人又默默对饮几杯，她才轻声道：“若说不委屈，怕也骗不过你。只是，
人sheng在世，本就不可能chuchu顺遂。不如意事常八九，可与人言无二三。我那时若
选了出嫁，真就能挑中一个好fu君么？”
她望向琴桌上那对bai竹箫，“我自*被弃，到了这里之后，习武，炼药，制
du，xue什么，我都拼尽全力，为了什么？就只是为了将这对儿龙凤箫拆开，把其
中一支，连着我此后的日子，一并*给一个男人？”
“我知道这条路寂寞孤苦，难走得紧。”卫香馨微笑叹息，自嘲似的*了*
*，“可我偏偏喜欢。即使委屈，也是自己选的，怨不得人。我若不愿，这百花
阁里，还没谁劝得了我。”
叶飘零举杯凑近，在她酒盅旁轻轻一碰，喝下。
她跟着饮净，倒转杯盏一亮，笑道：“也怪我们这地方名望不gao，你这样的
青年俊杰，看不上*。当年若有和你一般的男子来谷里zuo客，我师父她们，怕是
要为劝人留守的事情愁*。”
“我此刻便在。”
她双眸一抬，“但你不是来寻红线的。月老降世，怕也得被你一剑封喉。”
“哦？”
卫香馨嫣然一笑，戏谑道：“他要往你脚上系绳子，你岂会由他。”
叶飘零并wei接话，也没有笑。
他屈*弹了一下酒坛，望一*窗外月亮所在，道：“代阁主今晚，不准备休
息了么？”
卫香馨目光一转，如双无形小手，轻轻落在他的掌背，似嗔非嗔道：“喝了
我*藏的百花酿，叫声卫姐姐，又有何妨？”
叶飘零道：“我不习惯。”
她眸子一转，声音更轻，“那你就叫声喂，这屋里也没旁人，总不会叫错。”
“代阁主不好么？”他忽然拿起坛子，仰*喝了一大口酒。
卫香馨心窝一颤，望着他*角一滴酒浆溢出落下，滴在*口，滚过那紧实肌
*，宛若檐下雨珠，轻轻抚过冷*青石。
只是她知道，*前这片石*，定是热的。
她抿一口酒，不自觉稍稍抬身，挪了挪*，将口中燥意混着百花酿咽下，道
：“这叫法，wei免太过sheng分了些。让人……寂寞得很。”
叶飘零拿起酒壶，为她斟满，略一抬*，双目发亮，好似月夜山林中望向猎
物的狼，“你是代阁主，我才来陪你喝忘忧酒。”
她三*捻住酒盅，喃喃道：“你来之前，我是代阁主，你走之后，我不是代
阁主，也已成了阁主。我……还是*一次将外客招待到居所之中，仅这一夜，你
唤我一声姐姐，不行么？”
“不行。”
卫香馨身子一颤，莫名涌上一股愤懑，双眸*悲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这是你选的路。”
她一怔，颤声道：“我便不能……歇一歇么？”
“能。”叶飘零放下酒壶，“但需要歇一歇的，是代阁主，不是卫姐姐。”
卫香馨口*半开，微微颤动，“我……不想……如此。”
“你应当想。”叶飘零拿起她的酒杯一口喝gan，单手拎起酒坛，平平伸在她
面前，“你是代阁主，便不敢了么？”
她*神*离，望着酒坛口那一只宽大有力的手，望着那突起的坚**节，轻
声道：“不是不敢，是……不该。”
“阁主不该，代阁主不该，下一个代阁主，想必也是不该。”叶飘零冷笑一
声，道，“难怪其余留守di子一个个都藏*缩尾，办事不清不楚。你是觉得，在
这聚艳谷中辛苦劳碌的可怜人，还缺一个牌坊不成？”
卫香馨*尖轻颤，缓缓抬手，抚摸着酒坛，“我……没这么想。只是……贪
心不zu，若不给自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