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『低空过』，我还好几次被现在给警校教金融安全xue的那个傻*老师在*
场上罚站，你说我看得懂账么？」
「难怪，他们这份公司账册上的折旧法和当期损益的数算的不对劲，以你的
谨慎程度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有问题。」
「什么意思？」
「你比如说今年他们第三季度的账目，很多东西不应该使用『加速折旧法』
的，他们全用的加速折旧，实际上在会计规则当中，只有在使用某种东西或者资
产的时候，受到大环境影响、以及其他比如技术更新快和其他隐藏原因导致资产
迅速贬值的，才会使用『加速折旧法』；再比如对于折扣里面，只有『债务折扣』
才涉及到当期损益，但是对于货物『价格折扣』，也就是咱们普遍所说的『打折
促销』……」
「行了行了，我说廖老师，咱们能不能说点凡人能听懂的东西？我本来就不
懂账，你还跟我说这些术语？」
「好吧，我想想……这么说吧，邵剑英他们注册公司洗钱这件事情是非法的，
但是为了gan一件非法的事情，他们就必须把中间的所有过程，按照合法的方式才
能gan下去。目前从小栾给我的这份账本上来看，这个公司资金来源不明、走向不
明，但是有一个地方是很明确的，那就是该支付的所得税，否则用不着我们经侦
chu、你们现在的专案组、或是将来的风jichu查，税务*和银行那边就过不了关。
他们的经营业务，现在来看说是融资信贷，实际上从账面看，他们只不过是
拿这个公司当zuo分钱的篮子；但这就是一个问题：你们刚从练勇毅老婆那儿拿到
这个账册的时候，应该只看了『当期损益』这一栏的数字——也就是账面上所谓
的不能避免的亏损，还有各种什么资产的折旧；看着也很奇怪，如果按照我先前
的猜想，假设说这些账面上的东西都是为了蒙骗税务*和银行zuo的数字游戏、但
到最后这上面的每一笔钱都是为了分账的话，那么实际上，最后真正留给邵剑英
他们这bang人的钱，跟他们净利润比起来，并不匹配。
换句话说，按照我对于这个账册的理解：假设说，那个练勇毅在这上面记下
来的数目的都对的话，并且，还不是邵剑英他们单纯为了应付银行和税务*而瞎
编的数据，那么天网这个组织应该很庞大，邵剑英他们只不过是一粒尘埃而已，
还应该有其他人通过邵剑英分到了钱。」
我想了想，单手拃开，用拇*和食*揉了揉太阳*：「这点事儿其实也不用
你告诉我……邵剑英现在已经*了，被人炸*的。」
「邵剑英被人炸*了？」廖韬并不知道这件事，*里的其他人貌似除了徐远、
沈量才和那天晚上出警支援的重案一组的人员以外，其他人也应该都不知道这件
事，徐沈两人还特意约谈了那天到过机床厂的人，特意让他们保密。
「对，他能被炸*，就说明这事儿还没完……」我想了想，又问道，「你确
定这账目不会是邵剑英他们自己编的？我现在都有点这么怀疑了，因为如果是我
的话，反正钱也就在我这来回倒手，不涉及*出到其他人或者金融市场，我怎么
编数应该都有理。」
「呵呵，zuo账的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。我仔细核算过几遍：这上面的账目
名目应该是捏造的，但是数据可不是随便编的那么简单，至少可以说编得很用心，
而且我觉得，这里面的每一个类似『应收账款』、『银行存款』、『当期利息』
之类看似很正规的名目，其实应该都对应着给某一方分账的*shui，这些正规的分
录命名，应该都是拿到分钱的一方的代号。况且，我还特意查了一下文件的代码
Log：你们打开这文件的时候，应该是周六对吧？」
「对，周六下午。」
「嗯，这份文件在周六下午的时候，被人利用联网篡改过。所以实际上，无
论你们懂不懂会计金融，你们在那天看到的这份账册，就应该是不完整的，有人
应该是利用在线编辑和*换代码的方式，在你们还想方设法破解文件密码的时候，
就已经把练勇毅最初记录下来的东西，该删的已经删gan净了。」
「原来如此！但没办法，我也好、赵格格也好，咱俩都是睁*瞎，练勇毅他
老婆没文化，我们当时的这bang人里，金融和会计shui平最好的，反而是小傅和小栾；
但当时他俩的最好的朋友刚被人*了，又第一次遇上这么突如其来的案子，让他
们发现这些事情，也真难为他俩了。」
廖韬却用着一种很有信心的语气，略带宽wei的态度对我说道：「不过我觉得，
篡改文件的这个家伙，虽然电脑网络shui平可能很gao，但是他似乎也是个不太懂账
的人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