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bang人圆一个梦」
「bang人圆梦?您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」
外公一说bang人圆梦,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,这才站起来紧走两步,想看清楚外公在gan嘛。
桌子上有一些裁好的红纸bai纸,旁边还有裁纸的刀,现在外公手里正拿着钢笔和尺子在那横竖*画,反正我是还没看出来,外公在画什么:「您在画什么符吗?」
「不是,我在bang人上户口」
听到外公玩笑一样的话,我也开起了玩笑:「您老人家还有这业务呢,抢人家派出所的sheng意啊」
「我跟公安部互不统属,各gan各的互不gan涉,他们管不到我的」,外公说话的时候特别正经,说的得好像跟真的一样,正因为这样才特别好笑。
随着外公手里的东西渐渐成型,我大概看出来是什么了,怪不得他说在bang人上户口,他是在zuo户口本儿,只不过zuo工也太糙了,就是普通的红纸bai纸粘好,表格还是是钢笔画的,我忍不住的说:「您这假户口本也太*糙了,别说派出所,老百姓都骗不过,这一看就是假的」
「我这跟派出所不一个系统,自然跟派出所的户口本不太一样,不能说跟派出所的不一样就是假的吧」
外公这么狡辩,本来我是不想说什么了,可看到他用钢笔,龙飞凤舞的在封面上写了「户口簿」
三个字,我实在是忍不住了:「您这字儿写的是不错,不过怎么着也得描*一下吧,这也太敷衍了」
「你不懂,这就叫不拘于型而在于意,有那个意思就行了」,说这话的时候,外公还是一本正经的,好像真的是在给谁上户口。
「哈哈哈——行行行,您说的都对,不过带这东西能gan成什么事啊,恐怕掏出来就会被警察逮了」,我脸上的笑都快憋不住了,这破东西还有什么意啊。
「警察管不着我这个」
我这边笑的已经不行了,外公还是很从rong的低*填写着信息。
写完之后外公把它装到了口袋里,然后拿热shui壶给自己倒了点热shui,看到旁边狂笑的我,默默地说了一句:「户口本是烧给*人用的」
外公的这句话,让我瞬间就笑不出来了,笑rong僵在脸上有些滑稽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我又问了一遍:「给*人烧的?」
「嗯,上个星期村里有两口子活不下去一块儿上吊了,这个是给他们烧的,他们sheng前最大的念想就是,变成城里人拔掉穷根吃上商品粮,这个户口本就是给他们zuo的非农户口本,希望下辈子他们能当上城里人,不要再当土里刨食儿的泥*子了」,说到这里外公的情绪有些低落,就想喝酒一样,拿起shui杯一饮而尽,然后砰的一声砸到桌子上。
其实农村里,时不时的传出,村的谁谁谁活不下去了,去找了「shui儿子」
「绳儿子」
「药儿子」
一了百了,这些我是听说过的,但从来不知道还有烧非农户口本这种奇葩。
这就好比把冥婚这种极端落后,封建*信*彩极重的东西,和派出所这种新sheng现代政府部门糅杂到了一块儿,然后产sheng了一个不*不阳的怪*。
这种事儿给我的冲击,不亚于我跟我*肏屄时,看着自己***进**身体里的冲击,就像是在zuo梦一样,那边一堆的下岗工人,活不下去都拉着老婆卖*了,这边*了之后的最大愿望,居然是下辈子投*当城里人,还要烧个非农户口本?更荒唐的是,这种给阎王那边烧非农户口本的行为,是很「正常」
的正大光明的行为,即不像冥婚那样要藏着掖着,也不像*子**要严格保密。
「不是……城里有那么好?在村里最起码还有块儿地饿不*啊」,我知道种地辛苦,但再怎么辛苦,不也比卖*强啊。
「也许你说的有道理,可既然这样,为什么还有一堆人想农转非呢?甚至要花钱打通门路,据我所知现在农转非最起码要三千块钱,是最——起——码——,他们这些人是脑子有病吗?傻乎乎的给别人送钱,让自己变成没有土地的人?」,外公问我的时候,虽然脸上还是笑眯眯的,但我能感受到他的不忿。
对啊,他们为什么要这么zuo?外公肯定知道答案的,不过他又去倒热shui了,*毫没有要跟我解释的意思。
十分钟后猴子才满*大汗的进来,身边还跟着一位农村*女,就是那种皮肤黝黑衣服破旧,一看就是常年gan农活的村*。
到了小卖部猴子急忙给对方开了瓶汽shui,然后有些**吐吐的给我*绍:「这位是……方阿姨,来……给我们zuo饭的,这位是我发小,也是我老板刘心志」
面对这个村*我有些莫名其妙,这小子在附近村落根本没*戚,这哪来的方阿姨?不过看到猴子支支吾吾那样子,就跟丑媳*要见公婆一样,我才反应过来,这个方阿姨应该是猴子的wei来丈*娘,可能是碰巧遇到了吧,我就跟对方客套了两句。
聊了一会儿我才发现,猴子这个wei来丈*娘,可不是碰巧遇到的,人家是来照顾猴子sheng活的,用村里的话说,就是来伺候城里女婿的。
唉……不知道,要是对方了解了自己的*家*是gan嘛的,还会不会这么*结人。
猴子的wei来丈*娘也没多呆,坐了一会儿就拿着汽shui回xue校里了,猴子还跟着去送了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