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姊姊,你怎的一个人坐在此chu?」
瘦小的黄婉梨突然出现在面前,她用力地ji开人群,把藏在怀里的两个热气腾腾的馒*摸了出来。
傅善祥看着她手中的两个馒*,不禁*了几口口shui,不禁问道:「你这是从哪来的?」
黄婉梨把其中一个馒*塞给傅善祥,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,道:「湘勇们进九jiang城,知府陈景曾正在犒劳他们,见人就塞两个大馒*。这是那申老三暗中塞给我的!」
「哦?」
傅善祥道,「看来,那个申老三对你不错啊!」
黄婉梨猛的用手肘*了一下傅善祥,道:「姊姊,你可别说这样的话,难道你忘了,他就是当初*我父兄的凶手,我怎么可能委身于他?更何况,他的脸被烫伤成那样,夜里见了,怕是要被噩梦吓醒!」
傅善祥伸出手臂,把她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搂了起来,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道:「是啊,我知道你心中早已有了别的人……」
这话虽然是为了安wei黄婉梨才说的,却偏偏戳中了她自己心*的痛楚,不禁又潸然泪下。
和慕王谭绍光的wen存,那似乎已经是几辈子前的事了!「对了,」
黄婉梨忽然道,「我刚刚看到朱南桂和一个瘸*的家伙在互相寒暄,那人看起来是一副总兵模样,我好像隐约听见,西王娘已经成了他们的俘虏,也被押到了九jiang城里来。可是,我刚刚在小校场里转了一圈,却没见到她的身影。」
「洪宣娇?」
傅善祥猛的一惊。
黄婉梨被吓了一跳,但还是点了点*。
「哈!」
傅善祥忽然笑了出来,自言自语道,「没想到,她也会有今天!只是好sheng奇怪,*天王和gan王已经在南昌被chu*了,为何唯du偏偏她还活着?」
黄婉梨***,不解地问:「姊姊,西王娘被执,你为何是一副兴gao采烈的样子?」
傅善祥又变得咬牙切齿,道:「你可知道,那女人刻薄寡恩,无情冷酷,想当初在天京城里,总是寻着机会来找我的茬,我能沦落至今,也是全拜她所赐!哈,老天有*,这回终于也要让她尝尝苦*了!」
黄婉梨发现身边的傅善祥好像变得让她有些陌sheng,急忙劝道:「姊姊,姑且不管西王娘被执的消息是真是假,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,同是天涯沦落人,不如相逢一笑泯恩仇!」
傅善祥道:「不!她对我zuo过的一切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!对了,婉梨,你bang我去找申老三,就说我要见朱南桂……不,我要见朱洪章!」
「姊姊,你疯了?」
黄婉梨大声地叫道。
她们每次去见朱洪章,总是不问青红皂bai,先挨一顿*再说,避着他们唯恐不及,哪还有主动贴上去的道理?傅善祥道:「你别管,照我说的去zuo便是……」
正说着话,萧有和、萧有福等人竟也ji开人群,围了过来,看着傅善祥手中的馒*,眨*着*睛,口shui直*。
傅善祥举起馒*道:「你们想吃?」
萧有和点点*。
傅善祥大方地将手一递,道:「那去吧,大家分着吃,别一个人du*了!」
「多谢傅簿书!」
萧有和接过馒*,千恩万谢地离开了。
黄婉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更加不解地问:「若是你真对西王娘有那般怨恨,却又为何对她的儿子这么好,甚至还要舍命救下他们?」
傅善祥说了一句让黄婉梨摸不着*脑的话:「当初我也不知道留着他们有没有用,但是现在看来,我的选择并没有错!」
朱南桂和杨明海并没有到小校场里来,而是把押送俘虏的任务*给了属下们。
湘勇、楚勇十之八九都是湖南人,他们两个人正好也是,而且和刘明珍一样,互相认识,见了面,难免多寒暄几句。
朱南桂在朱洪章后面跟得时间久了,也有些夸夸其谈,不停地炫耀着自己*手俘获了长毛的女状元,可杨明海也不例外,拍着*脯道:「你捉了一个文弱女子,算什么英雄,老子可是拿住了长毛的西王娘!」
朱南桂一听,立时大喜,道:「我听说,曾经长毛之中,有两个所谓的天guo之花,文是傅善祥,武是洪宣娇。没想到,这一文一武,如今全都落在我们手中了,哈哈!」
说起来,这两人也是大言不惭。
傅善祥原乃是李臣典的俘虏,只因李臣典突然bao毙,朱洪章趁机接手了他的营盘和俘虏,这才让他捡了个便宜。
而洪宣娇一开始也是刘明珍的,出于和杨明海的*情,才以一文钱的价格卖给了他。
此番互相吹起牛来,竟成了自己炫耀的资本。
朱南桂按捺不住心*的窃喜,道:「杨兄,你说得没错,傅善祥那娘们太过文弱,玩得久了,已是有些腻了。正好想换个口味,不如你带我去领略一番若何?」
杨明海这时却显得大度起来,在杏花楼的时候,刘明珍常将洪宣娇和隔壁厢*的将官们*换,令他如鲠在喉,很是难受,总觉得玩一次少一次,极不过瘾,如今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他的俘虏,想什么时候玩,便什么时候玩,何不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来,一方面免得又被人嘲笑他小器,另一方面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