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来,又过了许多日,繁重的翻译课业压得人喘不过气,那夜的旖旎渐渐变作一场遥远的梦,可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之时,一件怪事找上门来。
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,一夜北风呼啸,到了清晨,天空中竟飘起了雪花,没多久便把大地染成bai*。
我喜欢下雪,因为每到下雪天,寺里上至住持,下到打杂小僧弥,都要出来扫雪,只有这时原本沉闷的佛寺才终于有了一*sheng活气息。
zuo完早课,我和幺儿两人被分去打扫寺门前的tai阶,这可不是什么好gan的活,若是手上慢点,这一百多阶扫完怕是中饭都赶不上。
看到幺儿殷勤地忙上忙下,把本该归我扫的tai阶也揽过去,想起之前对他的猜疑,不禁有些羞愧。
拿起扫把刚要加入,却见幺儿忽然停下动作,驻zu望向远方,顺着看过去,远chu大路上驶来一辆gao大ma车,形制gao贵不似凡客。
「师兄,好像是来咱们这的。」
见那ma车在tai阶前停下,我也觉得奇怪,雪下了这么大,路上泥泞难行,本不该有香客前来,而且到得这般早,必是连夜赶路,还是远客。
「去看看吧。」
打发了幺儿过去,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扫把,虽是远客,今日寺里却不方便,只能劝客人改日再来。
可没一会儿,幺儿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,边跑边叫道:「师兄!师兄!是找你的……」
「在客人面前怎能这般失态,真是该打。」
待到幺儿来到近前,我在他*上轻轻敲了一下以示惩戒,这孩子虽只比我小两岁,却没见过什么世面,就喜欢这么一惊一乍。
幺儿捂住*委屈道:「就是找你的嘛,那驾车的说他们是梁guo公府上的,要接你去讲经。」
「管他梁guo公魏guo公的,你自去回绝便罢。」
幺儿讶声道:「师兄不知么,梁guo公便是当朝*相*公啊。」
竟是*相*玄龄,即便是我这样不屑权贵之人,对他的事迹也颇有耳闻,是个令人敬佩的开朝功臣,这样的大人物若要听经,寺里够得上资格的也只有师父了,怎么会找到我。
忙把扫把塞给幺儿,急步往tai阶下走去,师父说过这样的大人物最好不要得罪,虽然还是不能随他们去讲经,我*自去致歉,却好过他人传话。
那驾车之人身形魁梧,腰佩长刀目**光,一看便是练家子,那人见我到了跟前,忙跳下车来拱手道:「这位想必就是辩机大师了,主上已在长安府*准备妥当,专候大师到来。」
虽然我自诩有些微名,却还不至于受到*公如此礼遇,只得疑惑道:「敢问贵主是何人?」
「大师不必猜疑,主上便是*相家中二公子,只是慕名来请,并无他图。」
我越发感到奇怪,这侍卫说的*相二公子是谁,与我没甚瓜葛的豪门子di,为何要这么大老远地请我过去。
「小僧还有佛经编译的皇命在身,确是不便远行,贵主的好意小僧心领了,请代为转达谢意。」
「大师请留步!」
我双手合十道过谢,正要转身回去,忽又被那侍卫叫住,只见他隔着车帘与车上的人密谈几句,随后接过自帘*递出的一个小盒,拿了过来。
「虽无缘请到辩机大师驾临,这份薄礼,还请大师不要推辞。」
那是一个凋有*mei花纹的沉香木盒,单这个盒子便价值不菲,里面所盛的是何等宝物更是难以想象。
已经拒绝了邀请,这份礼物虽贵,反倒是却之不恭了,我道了谢接过木盒,终是按耐不住好奇心,一边往回走一边打开盒盖。
待看到盒*之物,我顿时心*一颤,哪里是什么宝物,却是先前丢失的那本画册,安静地躺在盒子中央,默默诉说着它的离别之恨。
无尽*楚在心中蔓延开来,我连忙回*,却见那ma车已收拾好行装,向远chu的大路驶去。
「等下,我随你去便是!」
「辩机师兄,你到哪里去,师父……」
我大叫一声撒开*向ma车追去,把幺儿焦急的呼唤,连同师父的叮嘱一并丢在脑后。
那ma车行得不快,待我追得近了,更是直接停下来,驾车的侍卫脸上似笑非笑,叫道:「大师莫急,去长安的路还远着嘞。」
到了近前刚要掀帘上车,忽然想起车厢*还有人,贸然进入属实唐突,拿*神向侍卫大哥求助,那人却正襟危坐视而不见。
没奈何只能*着*皮掀开帘子,还来不及往里看,便有一只小手伸出来把我拉了进去。
「小姝!」
待看清车*之人,顿时喜不自胜,自上次一别已经两月有余,再见面小姝已换了女装,长发盘作花髻,俏脸略施*黛,越发显得花枝招展娇俏可人。
「嘘……小声点,还没走远,别让你那师di听了去。」
小姝一边说着,一边凑过身来bang我整理刚才弄皱的僧衣,神*自然,彷佛已将那夜*身之事忘个gan净,贴近的身子上飘来阵阵幽香,让人心醉神*。
「小姝……我……」
「呀!」
不待我说出口,小姝似是刚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行径,轻叫一声坐回对面,别过*不再看我,小脸上现出两团红晕,那羞涩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