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,沈阳兴达职业技术xue院,兴达两个字没了,只剩下黑乎乎的雨痕,「术」
字和「xue」
字东倒西歪地挂着,***坠,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小子,一个飞踢,一箭双凋,直接把这俩字踹飞了。
十个字,现在只剩六个。
沈阳职业「技院」,这个谐音梗让李文财心里浅浅邪恶了一把。
「你乐啥呢?。」
「没啥。」
舅舅问,李文财**。
办手续、签字、填表、分寝室……。
办完一系列杂事之后,舅舅领着李文财在xue校的超市里买了一些住寝室必备的sheng活用品后,嘱咐了他几句,就和他分别了。
李文财被分到了203寝室,按理说寝室都是八人寝,但李文财却幸运地被分到了四人寝,后来他才知道,这间屋子本来是一间观察室,只有一张单人床,但自从观察室搬到了一楼后,xue校就把单人床撤走,*塞进去两个上下铺,变成了四人间。
分寝室的阿姨告诉他,他来得比较晚,寝室里其他小伙伴们已经住了好几天了。
大家好,我叫李文财!。
右手拉着行李箱,左手拎着新买的脸盆和暖壶,走在男寝大楼的走廊里时,李文财想好了自己的开场bai。
他推开203寝室的门,然后愣住了。
烟雾缭绕的小空间里有三个人影,他们仨全都是清一*的栗子*,身材一个比一个瘦,上下铺的床底下摆了一排豆豆鞋,每个人身上都有纹身,其中光着膀子躺床上抽烟的男孩左胳膊还是一条大花臂。
好家伙,屋里三个*神小伙,加上李文财就是四个。
「儿砸,咱到了沈阳之后,一定好好xue习,知道了吗?。咱本身脑子就不灵光,咱就踏踏实实xue个技术,在xue校呢,一定要和老师、同xue还有室友*好关系,千万不行和那种不三不四的人玩儿啊,别xue坏,知道不?。」
李文财想起了临行前**的叮嘱。
要和同xue和室友*好关系,不能和不三不四的人玩儿。
那如果我的室友全是一bang不三不四的人呢?。
那我跟谁玩儿啊?。
这也太矛盾了!。
前面忘了,后面也忘了,李文财忘记了自己的开场bai。
他就这样拖着行李箱愣在门口,愣了好几秒钟。
「不是哥们儿,你一直瞅我gan嘎哈呀?。」
花臂男孩皱着眉*,*神略带*气。
寝室浑浊的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说不清的敌意。
「我跟你说话呢,你一直杵那儿啥意思啊?。」
天呐,这个室友看起来不好惹,连寝室的门儿还没进呢,气氛就如此僵持不下。
「哎呦我,你太有排面儿了!。」
「啥……。我……。?。」
对面那男孩一下子就愣住了,他诧异地确认着,刚才眉宇间的戾气在电光火石间一扫而空。
「对呀,你!。就你!。你太有排面儿了!。」
李文财放下行李,快步走到那位花臂男孩面前,「我去你这大纹身太帅啦,太霸气了,太社会了!。」
「我有、我有排面儿啊?。」
被李文财上来一顿夸,那男孩居然还有点儿害羞了,止不住地乐了。
「对啊,你这大纹身搁哪纹的呀?。我老早都想整一个了!。」
「西塔,我这纹身是搁西塔纹的,你是沈阳本地的不?。你直道(知道)西塔搁哪不?。」
李文财的脑袋左右*,像拨*鼓。
「坐地铁,二号线,完事儿搁青年大街倒姨号线(一号线),完事儿再走半个点儿就到了,下次我带你去啊。」
李文财的脑袋上下*,如捣蒜。
「你抽烟不?。」
花臂男孩给李文财发了一根烟。
「抽抽抽。唉,你叫啥名儿啊?。」
「噢,我叫崔*东,你叫我东子就行。」
那男孩笑着说。
「那你玩儿快手不?。」
「哎哟我,必须玩儿啊!。」
男孩一听李文财跟自己有gong同好,兴奋地两*放光,「你快手叫啥啊,咱俩互关一下子,我快手叫『*薄云天』。」
「我叫『忠孝两全』!。」
李文财激动地回答道,同时看向另外两个室友,「你俩呢?。你俩玩儿快手不?。」
「我叫『盖世英雄』。」
「我叫『肝胆相照』。」
你四个直接组团出道算了。
「哎呦我,咱几个也太有缘啦,咱以后就是过命兄di了!。」
李文财激动地说。
俗话说得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,李文财这小子挺招人稀罕。
「大家好,我叫李文财。」
李文财环顾四周,傻呵呵地笑着,对大家*绍起了自己。
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开场bai。
从素wei谋面的陌sheng人到过命兄di,李文财只花费了五分钟。
晚上和室友们聊得正欢的时候,李文财他*打视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