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多少带点*金量的演出。
十八线艺人在舞tai上卖艺,从武术到杂技,从秀下限到道德绑架,从飙gao音到一口吹一瓶啤酒,激情的呐喊总是换来tai下的鸦雀无声,tai下座位上的男男女女们都磕着瓜子玩手机,他们显然在等待什么,但等的一定不是这个。
这是李文财第一次认真看演出,但也是最后一次。
对于那些早就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的*子来说,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等待mei莎片在自己的身体里发挥作用。
与其说是看节目,不如说是掩饰自己正在等待药效灵验的尴尬和无聊。
今夜所有人都是傻子,他们在等待悸动、等待释放、等待那一片又一片的mei莎片*光自己的脑细胞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智者,他们知道光明的wei来早就不属于他们,索*往自己身上抹一滩烂泥,扮演活蹦*跳的泥鳅。
当所有人都是傻子的时候,真傻假傻不重要,就像她在愚人节那天说我你。
「咱来这儿不用花钱啊?。」
「不用啊,一分钱不用花。」
东子把最后一口可乐喝完,打了个嗝。
「哎呦我,那挺好哇,那这老板不赚钱啊?。*慈善呐?。」
李文财跟着东子站在全场的最后排,不断好奇地东张西望着,新鲜程度不亚于小时候第一次进县城。
「那咱为啥不站前边儿啊?。」
李文财*了*前方的沙发,「为啥他们能坐着啊?。」
「你傻啊,坐着要钱。」
「要夺钱(多少钱)呐?。」
「前边儿这桌儿,散tai,一百,再前边儿*个卡座,六百,再前边儿,一千多,好像害有更贵的……。」
东子**,「不道(不知道)。」
「那拉倒吧,那我还是搁后边儿站着吧。」
「嗯,站着不也挺好吗?。」
东子叹了口气,「咱要是女的就好了,女的能蹭。」
场*的人越来越多,准确点来说是傻子越来越多,他们都和李文财一样站在最后排,从穿搭上就能看出来是自己人,*准又*bao的人群画像——土、穷、没钱吃饭、喜欢嗑药。
「哥们儿,你踩我脚了,没看着啊?。」
一个满脸横*的男人,**晃晃地站在他面前,像一座将倾的大厦。
他恶狠狠地瞪着自己,李文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确实踩到了什么东西。
「我他*问你话呢,哑*啦?。」
*烦袭来,李文财却不知应如何应对。
这下大厦真的将倾了。
他隐约感到自己的身体发sheng了点异样的变化,他想说点什么,却张不开嘴。
「跑!。」
是东子大喊了一声。
那男人出手很快,拳*带着残影,把舞厅的光束都打穿了*,是东子*疾手快拉住了他,两个少年像无*苍蝇一样在人群里*窜。
吵闹、混*、低俗,还带着不值钱的青*和没来由的愤怒,这就是斯卡拉。
这是全guo唯一一家以竞技格斗为主题的夜店,就算是他*的钢铁侠来了也得掉层漆。
你总是能在这里体验到沉浸式的经典guo骂试听盛宴,而且还是5D的,纯享版,因为你挨骂的时候还有可能附赠一顿打。
每个小*子在使用guo粹的*练程度上都相当于半个语言xue家,他们在guo骂的运用上往往都遵循一个模式:*属、动词,再加上男女sheng殖器官。
在这个基础的模式上,又可以衍sheng出好几十种乃至上百种用法。
远chu有人打架了,不要大惊小怪。
斯卡拉总是这样,三天gan两仗。
热*青年不能像火药一般一点就着,还是男人?。
有些围观的*神小伙手边闪着亮闪闪的银光,那是卡簧。
卡簧,东北人这样称呼折迭刀,这是老一代混混们留下来的光荣传统,和豆豆鞋一样,它代表着*神小伙的尊严。
一个小*子的勒裆紧身裤也许塞不下一包烟,但一定能塞进去一把卡簧。
它是身份的象征,是阶级的显*,是游手好闲的低端街熘子人手必备的时尚单品。
gao配的卡簧是三棱,侧面是Y字形的军刺,捅起人来一捅一个*窟窿,上医院也很难*上,一般人手里还真没有。
在沈阳你要是看见谁手里拿了把这玩意儿,千万离他远点,这人至少三次前科。
这么有排面的东西,李文财自然也有一把。
虽说是在三天前才买的,还没开刃呢,但实际上,李文财和卡簧的缘分,在他不到一岁时就结下了。
北方人讲究百日抓周,李文财一百天那天也抓了。
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,听诊器、书本、蜡笔、算盘、乒乓球拍……不同的物品有不同的寓意:你若是抓了听诊器,说明你有造七级浮屠的潜力,若是抓了书本,说明你命中注定是个文化人。
那李文财呢?。
小小的李文财在桌子上爬来爬去,当他看到一把玩*刀瞬间两*放光,抱在怀里*不松手。
看热闹的邻居对李文财他爹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