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反应过来。
檀羽竟过去拉起她的小手,坚定地道:“我要娶你,我长大后一定娶你。”
兰英这才听明bai,脸上“刷”地一片绯红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檀羽紧握着她双手,等了好一会儿方道:“你不回答,那就是同意了?”
兰英脸上还挂着泪珠,却是娇羞无限,这才微微地点了点*。
檀羽轻轻一笑,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,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里。
旁边李璨见状,笑着拱手道:“恭喜贤di喜获良眷。”
檀羽回礼道:“多谢师兄。师兄在此为小di作个见证,日后若辜负英姊,你就把小di的脑袋拧下来。”
他刚说出这话,就感觉适逢大丧,这样的笑语颇有不妥。谁知李璨闻言却哈哈大笑道:“如此甚好。不如我就认这位兰英小*作**,日后你若欺负我**,我可不饶你。”
兰英刚失去了两位*人,这一下子又多了两个,悲喜之情殊难逆料,只得轻声说道:“你把他脑袋拧了,我不成寡*了吗?”李璨闻言,又是一阵大笑。
于是,檀羽便携兰英又在其父*坟前拜了三拜,说道:“请二老放心,将英姊*与我,日后定不叫她受半分委屈。”说罢站起身来,三人方才离去。
到得破庙中,发现此地来了不少人。李顺、李孝伯、郑羲、李季*、秃发破羌、寻阳,还有那日李府中见过的李真*公子。
寻阳见檀羽进来,忙跑上来说道:“羽郎,你怎么才来啊。”
檀羽拉住她手,柔声道:“你还好吧?这几日心中一直都在担心你。真是多亏郑公子,能让你平安无事,”
寻阳急道:“羽郎,师尊要赴京任职了,我不能再留在这里。郗家已来信催我回去,我ma上就要走了,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。”说着,竟又急得哭起来。
檀羽伸手替她抹了泪,安wei道:“公主素日坚强,今日怎的如此?金乡又不远,过几日我就去寻你可好?郗家要是欺负你,就回赵郡来,好不好?”寻阳被他一哄,这才变哭为笑。
檀羽又握了握她的手,待她平静下来,方才走到李孝伯身前,恭恭敬敬地行了礼,叫声“师尊”。
李孝伯抚抚他的*,说道:“我走这几日你zuo的事情我都听说了。危难之际堪当大任,你没有让为师失望。”
檀羽摸着后脑,尴尬地笑了笑。
旁边李顺道:“自衣冠南渡、五hu*华以来,这汉晋承平之世一夕改变,我古老华夏正面临一场前所wei遇的浩劫。贤侄、真*、羲儿、破羌,这天下的wei来,恢复承平的希望,可就着落在你们这辈人身上了。”
秃发破羌道:“几位贤di,愚兄虚长几岁。不如今日便在这佛前起誓,咱们要为天下百姓活此一sheng,如何?”三人皆答了声好。于是四个晚字辈便搓土为香,在那佛像之前,恭恭敬敬,八拜成礼。
拜完,秃发破羌走到檀羽身边,从怀中摸出一块*红的玉佩来*给檀羽,道:“贤di,虽然你还只有十二岁,可我观你近日的作为,勇往直前、不顾一切,已*guo士之风。此玉乃是李均赠与为兄的,如今转赠于你,宝玉佩士人,希望贤di能在wei来的*世中,仍然保持这样的执拗,为天下人zuo更多的事。”
檀羽双手接过那玉,佩在腰间,说道:“兄长mei意,小di受领了。日后定当竭尽所能,完成我等今日誓言。”
那边寻阳却嘟起嘴来,抱怨道:“师兄这评价一点都不确切呢。羽郎那么聪明,哪有‘不顾一切’啊?”众人见这小女sheng气时的一副可表情,都忍不住一笑。
旁边李真*替秃发破羌解释道:“兄长的意思是,身*guo士之风者,就应该有‘虽千万人吾往矣’的那份决绝。四di那天舍命救公主,我看确有此种*格,兄长这话说得确切。”秃发破羌闻言,连连点*。
寻阳还是有些不服气,却又争不过李真*,只好转而对檀羽道:“羽郎,这位阿姊就是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的吗?”
檀羽这才过去拉着兰英的手,向众人*绍:“英姊这些日子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,否则我恐怕早就bao*山野了。英姊的父*昨日惨遭贼寇屠戮,我已经答应要照顾她一sheng一世。”众人纷纷扼腕。
李真*道:“张敞画眉,贤di颇有先贤遗风啊。”
寻阳却又嘟哝道:“原来羽郎这几天有这样的wen存,害我bai担心一场。”檀羽笑笑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那边郑羲说道:“今日世伯在,不如给*子取个名儿吧?”
李顺看看李季*怀中的婴儿,想了想道:“就叫郑懿吧。”
李孝伯道:“德正是想告诉此子‘好是懿德’?”
李顺道:“是啊,那钟进财之*,不就是败在不可一世上吗。”
诸事完毕,李顺便率秃发破羌和李真*出发了,寻阳也回了郗家。众人一直送到十里外方才告辞。檀羽拉着兰英便随李孝伯从西门而入,沿着那天来平棘的方向,原路回家。
此时天已近黄昏。看着一缕残阳照到被打得残破的西城墙,想着那日刚来平棘时,此地是何等繁华,檀羽感慨良多。那些把人sheng当儿戏的人,不过是些愚蠢的俗人而已。他们虽有较之旁人先天的优势,可除了破坏,他们又zuo了什么呢?他们来这时代走了一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