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坞主又有什么区别了?”
檀羽道:“大坞主别急。我让你们取代二坞主,不过是zuo一场戏而已,乃是一时的变通之策。”
檀羽说完,阿才还没完全明bai,倒是慕利延先反应过来:“我明bai军师的意思,就是我们假意当仇池guo主的走gou,其实什么事情都不zuo。但guo主和侯家堡也不是傻子,我们是不是有诚意,他们很rong易就能知道。何况按jiang湖上的规矩,要想入伙,总要先*投名状,我们到哪去拿这投名状呢?”
檀羽听他一说,心中不禁一凛。这慕利延的心思真与常人不同,他不是首先想到其中的困难,却想到了投名状的事,看来他骨子里本就有一股子匪气,不似阿才那样厚道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。想到这里,檀羽心里不由得对这慕利延多了分留意。
此时他道:“三坞主倒是想得周全,只是这侯家堡是什么规矩,我也没有什么见解。只好先请三坞主走一趟,看他那里有什么要求再说。”
慕利延点点*,道声“也只好如此。”刚说完,却又狐疑起来:“去侯家堡倒不是难事。只是恕我小人之心,檀军师为何要如此用心地bang我们?”
檀羽见他如此怀疑,便解释道:“三坞主应该明bai,我家主公不仅仅只是上邽小小的县令,更是大魏皇帝派来仇池为官的钦差。他不光是仇池的一个官,更是大魏派来监督仇池guo主的使臣。那仇池guo主杨难当虽名*上对我大魏皇帝称臣,接受我皇委派的官吏,然而背地里却zuo了这么多狼心gou肺之事。如今我们只要拿到可靠证据,立即就会上报朝廷、直达天听。所以,檀某这才希望两位坞主能依计行事,这样不仅可保坞堡无事,同时也能在关键时刻给我提供一些重要的bang助。”
慕利延听到这里,方才放下了戒心,说道:“抱歉军师,是我管中窥豹、见识短浅了。既然这样,我们就按你说的办。”檀羽起身抱拳道:“那就有劳二位坞主了。”阿才慕利延也起身作礼道:“只管放心。”
三人商量已定,檀羽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告别阿才走出大帐。林儿刚才说破了嘴皮,才总算把于仙姬劝回去睡觉。这时见檀羽出来,林儿迎上去道:“阿兄,山里的天空好mei啊。”
檀羽这时可没心情欣赏夜景,说道:“林儿,我好累,咱们回帐中休息吧?明天还要下山去呢。”林儿*皮一笑道:“好,知道阿兄想阿*了。那今晚我睡阿兄的床,阿兄睡地板。”檀羽见到此状的林儿,心情放松了不少:“咳喘病犯了,你得负责。”林儿道:“睡之前先给你扎一针,管保没事。”檀羽微微一笑,这才与林儿、陶贞宝回到自己帐中。
林儿这时才正*询问檀羽密谈的情况,檀羽便将刚才大帐中的对话复述了一遍。
林儿听后,担心地小声问道:“阿兄,你觉得他们到底可靠吗?万一到时候他们反shui怎么办?”
檀羽叹了口气:“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担忧,阿才坞主还是比较厚道的羌人,可那三坞主却心机很重,绝不是易与之辈。可现在这种情况,我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才只能兵行险招。所以我们以后zuo事一定要更加小心,不能留下什么把柄。”
林儿也叹起气来,说道:“阿兄就是冒险。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安安静静地过平凡日子了。”檀羽见她如此,不自禁地心疼起来,轻轻将她揽入怀中,替她理了理耳鬓的*发。
林儿失落了一阵,突然一把推开檀羽,道:“好了,不伤感了。睡觉吧。”说完就钻进了檀羽的被窝。
檀羽和陶贞宝面面相觑,却谁也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。
第六回惊闻
帐中本有两张床,原是檀羽和陶贞宝各自睡的。林儿占了檀羽的,陶贞宝只好把自己的床让给檀羽,自己打个地铺睡。
檀羽收拾好正准备躺下,林儿转过*来,说道:“阿兄也不问问于公主的事?”檀羽会心一笑道:“这段时间我和仙姬多有往来,这位公主心地善良,是个很不错的异域女子呢。”林儿道:“所以我觉得师di是好样的,在mei女面前不改本心。”檀羽看了看陶贞宝:“贤di对鲍小姑这份情意真是让人敬佩。这仙姬可是坞堡中众多小子追逐的仙女,贤di你却毫不动心,仙姬要是知道了,不知有多伤心呢。”
陶贞宝尴尬道:“可要是不放弃于公主,鲍小姑也会伤心的。我不想鲍小姑不开心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抚摸着令晖送的香囊,嘴中还嘀咕着:“明天就可以见到了。”檀羽看着他的表情,不禁也想起了寻阳,*中**出伤感来。
林儿自然明bai他的想法,看着他们偶尔**出的柔情一面,也不知是该羡慕那些被他们所珍视的女子,还是同情那些因此被放弃的。她本想换个轻松的话题,却不想又变得这么沉重,只好转*不再说话。三人各怀心事,渐渐睡去。
睡至半夜,帐外忽有人急迫地叫喊:“阿羽、阿羽……”
檀羽于梦中忽然惊醒,只听林儿道:“那是韩二郎的声音。”檀羽心中忽sheng出一股不安的感觉,忙爬起来飞奔出帐。
韩均见他出来,当先跪倒在地,檀羽忙去扶他,皱眉道:“二郎,多年不见,这却是为何?”
韩均略带哭腔地道:“阿羽,我犯了大错,没保护好兰英姊。”他此言一出,有如晴天霹雳,震得檀羽脑中嗡嗡作响。
这时林儿与陶贞宝也同时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