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他意料的是,殷啸天听他说完,却并没有任何动怒的意思,这样的平静反倒让他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,他开始意识到那个他方才忽略的问题——教中上上下下皆知他和南*的关系,为什么教主却还是要提出这件毫无疑问会被拒绝的差使?这时,只听玉座上那人道,“谢准……你可知本座今天为何绕开右使而单du召你前来?”
他知道,此刻已是图穷匕见之际。“属下不知,还望教主明示。”
“你确实很聪明,但是有一件事你却不知道。先教主所收的部众,皆非什么良善之辈……叛出本教的元左使,他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,”殷啸天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,“那你可曾听说过南*在成为先教主部众之前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什么样的人?”他心知对方来者不善,为了缓解心里的紧张,故意*科打诨道,“jiang洋大盗?*人如*?元左使*了兰氏全族,教主难不成是想说南*zuo过类似的事?”
“约摸十八年前,朝廷里曾经发sheng过一桩谋反案……这件事,你可有耳闻?”
他想起来了,“是凉guo公那件案子?”
在东厂里度过的*年岁月里,那些大人偶尔闲聊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都有所耳闻——那是一件波及面极广的大案子,上至凉guo公和一gan一二品大员,下至平民百姓都被卷入此案,前前后后被株连的人不计其数,光是最后被chu*的便有一万余人……可是,殷啸天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呢?
“不错,”殷啸天说,“那桩案子的起因是由于凉guo公的家*告发,那个家*因为告发有功而wei被株连,但在那之后不久,此人便从世界上消失了,八个月之后,有人在凉州发现了他的*体,你猜……那个人是为什么*的?”
那件事情他也听说过,此刻被殷啸天问了,便不假思索地说出那个他早已想到的答案:“区区一个家*,如何能知道主人谋反的大事?必定是受人*使,然后又被*人*口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……”殷啸天脸上*出一*仿佛猫捉老鼠一般的微笑,“那个人*的时候心脉震断,七窍**,身上却没有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