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昨夜裙带解，今朝蟢子飞
*** *** ***
第一节
回忆被乍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，门口传来同事的喊声：「杨队，开会。」
两位客人站起身来道别。我将他们送到办公室的门口，被那位**炽热而富
有侵略*的目光狠狠盯了几*后，才惊疑不定地收拾了一下资料，来到会议室。
会议一如既往的沉闷无聊。几位领导说了些没什么意*的东西，我也上去zuo
了几句总结报告，语气谦逊虚伪，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。然后一位副*长慢条斯
理地说道：「接总*命令，在全市开展一次打击卖*嫖娼的治安行动……」
又扫黄？没错，就是扫黄。有不少同事的*睛闪闪发亮，显得兴奋而期待。
对我们来说，扫黄总是最受欢迎的任务。轻松，安全。更重要的是，还意味
着额外的收入。
「……我们分*辖区大多数地方都不错，只有shui田街道下面那几个城中村，
*动人员密集，长期藏污纳垢，黄赌du屡禁不止。总*命令我们*叉执法，经过
研究决定，shui田街道由老街派出所负责，我们分*再组织一部分警力一起行动。
老郑，你派个副队长带队，去支援一下老街派出所。」
我的**上司郑队长ma上站起来，笑眯眯地看着我：「这次就小杨去吧。」
每次有这种任务的时候，其他副队长都会抢着去，顾队往往是抢得最凶的那
个。但这次情况略有些不同：我从来没抢过这种任务，几位同事都心知肚明。加
上这次我连续解决了几个*烦的案子，昨夜更是*定了那个银行抢劫案，大家更
是清楚，我也该*到些轻松的活儿了。
至于顾队，这家伙刚刚从李长sheng嘴里审出那把*的来源，满脑子都在想着要
挖出一个*支大案，一夜成名，哪里还有兴致管扫黄这种小事。
这些情况大家都清楚。副*长问道：「那就杨一斌带队了。有没有问题？」
大部分人都是笑嘻嘻地看着我，没有出声。
我自己当然没有问题。虽然我不抗拒昨夜那种任务，但我也是人，也不想长
期*那些*神gao度紧张的案子。偶尔扫个黄什么的，当然是乐意之至。
于是副*长最后宣布道：「行，那就那么定了。后天晚上十点，全市统一行
动。小杨，你这两天就和老街派出所一起作准备吧。」
我站起身来，平静地答应一声。
很快三天就悄然过去，又是一个灯红酒绿的都市的夜。我透过警车的玻璃，
注视着路边变幻的霓虹。
我现在所在的这条路，是一条gao楼大厦和拥ji杂*之间的通道，路边排列着
ｋｔｖ，按摩中心和zu浴城。门口的招牌上的*感女郎搔首弄姿，暧昧的文字则
让人产sheng无穷的联想。
「杨队，时间到了。」身边的派出所长频频看表，显得急不可耐。当*针*
向十点整的那一瞬间，他也迫不及待地向我说道。
「孟所长，你是*挥，你下达命令就好了。」我笑道。虽然对方客气，但不
意味着我就可以不在乎人情世故。
派出所长也哈哈一笑，便抓起通话器，严肃威武地喊道：「行动开始。」
便装和穿着制服的警察们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一样，冲向路边那些诱惑的
门。片刻之后，尖叫和怒吼声就远远传来。派出所长跳下警车，脚步坚定有力，
昂首挺*地走向路边的一间第二个红*的灯光字已经损坏而无法辨认的「丽ｘ湾
按摩中心」，我也悄无声息地下车跟在了他身后。
门中两个浓妆艳抹的咨客姑娘正在墙角瑟瑟发抖，但她们不是我们的目标。
我跟着所长上楼，ma上就看见一扇开着的*门中，一位中年警察正对着一片狼藉
的床上赤身*体的一对男女怒吼道：「穿衣服，跟我出去。」
那男子满脸恐惧和茫然，哆哆嗦嗦地抓着裤子不知道如何是好。而女子却一
脸满不在乎的模样，慢**地套上*裤，然后去摸索上衣。中年警察和所长盯着
她晃动不休的*满**，我则尴尬地转过*去。
走廊里更是一片混*。我的片警同事们化身正*的铁拳，横冲直撞，所到之
chu便爆发出一阵喧哗。古人曾经形象地描述过这种情景：
叫嚣乎东西，隳突乎南北。
他们经验*富，工作迅速而有成效。数分钟过后，这几层楼便被扫*一空。
十来个从满脸稚气到两鬓苍bai的嫖客先被带出了大门，接着便是二十来个女人。
她们都深深垂着*，看不清她们的脸。但我能想象每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都必然
带着苍bai和颓废。她们当中还有些没来得及穿好衣服，**着大片肌肤。但包括
她们自己在*并没有人在意。因为这一刻她们是小姐，是*女，是*子，*，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