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想起月下的梧桐叶子。「老三老四也就闹个古怪,后来都
不喝了。我看那个大*子晃来晃去,说实话,这幺多年,从小到大这幺多年,第
一次心里发痒。痒到痒到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。唉,就这幺有天晚上我**摸上
他*的床,去喝*,她就假装不知道。我还自作聪明了好一阵。这事儿一发不可
收拾,直到有次她说,小平啊,你这样老五就不够了。我又羞又急,就说,老臭
包能喝,我为啥不能喝。他*就不说话了。你想这*能有多少,这幺连着几次,
哪还有啊。老五*不出*,哇哇哭。他*哭,我也哭。」说着姨父撇过脸或许是
盯着门外半晌没吭声。
周遭静得有点夸张,我只好轻咳了两声。姨父却不为所动。在我犹豫着要不
要起身喝口shui时,他终于把脸拿了回来。「后来,」他说,「后来」语*一转,
他突然拍拍我:「你还听不听」我不置可否。「那给姨父倒点shui去。」
我的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。那会我还不懂,有些事情,你那一次没能
完全,就再也不会完成了。
我犹豫半晌还是站了起来。等我倒shui回来,姨父手里已经捏了个油煎。此种
*面让我显得十分被动。于是,我又返回给自己倒了点shui。
就接在搪瓷缸里,很快泛起一层油花。姨父油煎下肚才开了口。他说:「真
**烫。」我说:「啊」他说:「shui啊。」我晃着搪瓷缸不再说话。「后来后来
说到哪儿了,后来我忍了几天,心里又开始发痒。最后还是摸他*床上了,一个
礼拜啜一次吧,有时候就gan*着,也不*。他*再没提过这茬。当然男女那点事
儿我早懂了。老臭包到家里送bai面我又不是没碰到过,傻子都知道他图个啥。」
我问他老臭包是谁。姨父哼了声,淡淡道:「就一补鞋的呗,打小冻坏了*,娶
不着媳*,论辈份还得管我叫叔,后来在平河洗澡淹*他娘了。」
他*里闪过某种奇异的光芒,带着某种异样的快意。说完他端起杯子抿了口,
于是shui汽就哈在他脑门上,使后者愈加闪亮。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快了。
姨父却不再说话。他放下杯子,瞅瞅我。「完了?」我声音细细的,像被人
捏住喉咙*ji出来似的。「那可不,你还想听啥」姨父笑了笑。我哦了一声,就
垂下了*。shui汽袅袅,裹着*榨菜味,拂在脸上油乎乎的。我忍不住喝了一口,
烫得差点把搪瓷缸扔掉。有那幺一刹那我觉得**都*了。我不得不把它吐出来,
像gou那样哈着气。就在这时,姨父的声音再次响起:「后来不知不觉就跟他**
有了那事儿。就是那事儿。很自然,我也不知道该咋说,她连反抗都没有。刚开
始还怕怀上,那年*也没有什么避孕套,提心吊胆,呵呵,后来计划sheng育*下来,
全村结扎,*个屄的,连寡*都没放过。这倒方便了我,几乎每天都要折腾,直
到厂里送我去读夜校。」说这话时他始终低着*,那张长脸埋在*影中,额*上
的汗shui汹涌得如同十月的大雨。我愣了好一会儿,轻轻地把搪瓷缸放回桌上,却
咚得一声巨响。
缸里的热shui跃出来,溅在脸上,**冰凉。
好一阵没人说话。这不是个好现象。无论如何,总要有人说点什幺。于是我
就张了张嘴,我说:「唉。」我感到嗓子*里卧了条蛇。姨父扫了我一*,又垂
下了*。他也说了声唉。于是窗外就刮起了风,梧桐的沙沙低语也爬了进来。
半晌,姨父抬起*他已经挺直腰杆,衔上了一支烟**盯着我。那样的目光
我至今难忘,像shui泥钉钻进墙里时边缘脱落的灰渣。他张张嘴,又把烟夹到手里:
「这事儿姨fu只给你说过,可不许*说。」我不知道该说什幺,只好又拈起了一
只油煎。「以前姨父给你说的」姨父把烟衔到嘴里。
「啥?」我飞快地鼓动腮bang子。
「其实啊……,女人没你想的那么纯洁,神圣……当然男人也是。这个世界
……怎么说呢?在我看来,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世界……你找不到门,那些世界
就不欢迎你,你也不喜欢它们……但,但一旦你进去了,就没那么rong易出来了。」
这些话他说得断断续续的,看起来就像喝醉了在说醉话一*。
他咬着过滤嘴,摸了摸口袋,再次把烟拿回手里:「想不想*你*?」他瓮
声瓮气的,肚子涌出一袭明亮的波*,看起来无比柔软,让人忍不住想踹一脚。
于是我就踹了一脚。我感到*发都竖了起来。姨父倒地的动作和刚才并无二
致,让我产sheng一种莫名的*悉感。但他轻蔑一笑便把我从错置的时空中揪了出来:
「你跟我差不多,就是没我的胆罢了。」我蹿上去,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。我想
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