嘛这么看着我?」大概是因为我的*神太奇怪,姐姐大人被我看得炸了
毛。
「可能以后就看不到了!」
我一本正经地答道。
「说啥呢你这小崽子!你就*不得见不到我是不是!」
然后我就被姐姐大人揍了一顿。
可即使被揍得嗷嗷大叫,我依然不舍地注视着她。
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的话,即使是被揍的情景,我也要牢牢记住。
师父已经在迦南待得太久,她又要启程去往另一个guo家了。
临别的时候师父送给我一幅画,说是某个无名的画家送给她的,因为师父救
了他一命。
荒芜的大漠中盛开着一片花海。
「好难看。」我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想。
我看不懂他的画技如何,但那些花长得实在太丑了,*叶歪歪扭扭,一副营
养不良的样子,花瓣也都是残缺不全的,像被gou啃了一般。我瞅了半天,愣是找
不到一株花叶俱全的。
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花。
迦南没有难看的花。千年来的风*雨顺,让迦南的花都是一副没有受过苦的
样子。
师父只是无言地把画又卷了起来,递到我的手中。
「那个画家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,就是为了画这么丑的花吗,他图什么啊?」
我不解地问道。
师父说那个画师是为了写sheng才跑去的大漠,那地方魔物丛sheng,他差点被沙虫
*下肚去,幸好师父正巧路过,从沙虫嘴里救下了他。
但就算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,那人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大漠,画着那片花海。
「是啊,图什么呢?我也不知道。要写sheng的话,去哪里不行呢?何必轻*自
己的sheng命。——我也是这么问他的。」
「你猜他怎么说?他说,他也不知道,但就是想。」
师父闭上*睛,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景象。
「大人,您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,zuo着这种没有任何好chu的事。您好不rong
易救了我的命,我却又要去*费它了,我知道您肯定会sheng气,我自己也很sheng气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想zuo这件事,不zuo的话心里就烦躁,也许我命中注定就
是要zuo这些。您就当我是发疯了,发痴了也好,但我就是想待在这里继续画下去。
再有下次的话,请您也不要救我了,这就是我发疯该付出的代价。」
「他就是这么说的。」
「我不能理解他这么zuo的理由,但这世上也存在着即使其他人不能理解,我
也一定要去zuo的事。」
「大家都是一样的,都有着说出来就会被他人当zuo是疯子的念*。只是有些
人,宁愿被当成疯子,也想去实现自己的愿望。」
「我其实……我其实也不知道怎样zuo才对,也许让你按照既定的人sheng轨迹活
下去才是最正确最幸福的……」
「我不知道我zuo的究竟对不对,要zuo出不会后悔的选择也实在太难太难。」
师父睁开*睛,注视着我。
「即使会后悔也要去zuo——你能拥有这样的觉悟吗?」
从师父离开后过了数年,我渐渐长大,也开始明bai了很多事。
我知道,身上有着怎样的责任,我本不该有那样的愿望;也知道,自己如果
任*地一走了之,会有怎样的后果,会连累多少人。
还有父王*后和各位兄姐们,他们又会有多难过啊。一想到这些,我便觉得
自己被负罪感压得窒息。
不被任何人理解,自己亦沉溺于罪恶感——这时候我才理解,师父曾说过的
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不被任何人理解,那并不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,可如果
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,又该怎么办呢?
其实……其实真的不是那么不得了的愿望!就算不能实现,也不会影响到什
么。我最多也只会失去半条命,不,也许说三分之一都嫌多了。
我时常倚坐在那座gao墙chu,呆呆看着外面世界的一角,一边幻想着今后的冒
险,一边又劝说着自己放弃这个愿望。
翱翔于天际的bai龙,从粼粼湖面中一跃而起的巨大湖怪,都渐渐从我*前淡
去,最后剩下的,只有一朵纤细又丑陋的花,在那片荒芜到令人心sheng恐惧的大漠
中,随风轻轻*曳。
师父在来信中说她又将来到迦南,我抱着那封信兴奋了很久,盼星星盼月亮
地等着师傅的到来。
最后等来的却是侍从惊慌失措的传信:「贤者大人在城外被歹人袭击了!幸
好发现及时,暂无sheng命危险……殿下?殿下你要去哪里!?」
我奔向安置师父的病*,心中混*得无以复加:师父这样的大魔法师,怎么
可能……!?
一路上,侍从向我汇报着事情的经过。
据说那歹徒伪装成普通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