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的样子,说自己摔折了*无法行走,趁师父搀扶
她的时候一刀刺向了师父的*膛,随后拾起钱财便逃之夭夭。
我听得只觉得一股*气直往喉*上涌,在看到师父躺在病榻上气息奄奄的样
子时,更是觉得有什么在脑中炸开,「您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?我要去找她
算账!」
「算了……」师父拉住了我的手,她并没有用多少力气,但是我却无法挣开
那只手,「算了,她也不rong易。」
「什么不rong易……」那股*气几乎要从我的*中*泻出来,「这不是rong易不
rong易的问题吧!这人一定是惯犯,都不知道害过多少人了!就算……就算她真有
什么困难,怎么能去骗人!怎么能因为一点钱财就去捅bang助自己的人!!」
「算了……大家……大家都不rong易。」师傅依然坚定地拉着我的手,用一如
既往的,悲悯的*神注视着我。*一次的,我觉得这*神是那么的让人不舒服,
让人火大。
师父被人掌掴时的景象又浮现在我面前。
就算zuo好事也不会被人感谢,更不会得到好报,一直以来都是这样,一直以
来都是这样……我不知道是在气师父,还是在气这个世界。
我压住怒火,坐在床边,反握住师父的手轻轻摩挲着,我忍了又忍,最后还
是问了出来,「师父,你……你总是这样,就不觉得累吗?」
我知道,这个问题很不礼貌,甚至有些伤人,但不问出来我又憋得难受。
「累吗……累吗?」师父*出浅浅的笑rong,用恍若身在梦中的*神喃喃自语,
「这就是代价。」
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——师父从前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上,那时她说这
句话的理由我了解,那是为了教育我,但现在,师父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呢?
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,师父便用另一个问题堵住了我的话*。
「你还是……想吗?」
她压低声音,趁医师没有注意我们的谈话时,悄悄说道。
我知道她是在问我,你还是想出去冒险吗?
啊啊——她到底还是问出来了。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我知道,我之所以那样慌张和愤怒,不只是因为气愤于师父的经历,更是因
为我害怕——害怕遭遇同样的事。
我曾以为我已经zuo好了受苦的准备,但那其实只是我肤浅的一厢情愿——我
觉得我既厉害又聪明,所以一定一切都能顺利。我没有把自己完全和那群「*体」
等同,因为我相信我绝不会落到那种地步。
但是现在师父将赤**的现实摆在了我的面前。像师父这样厉害的人也会*
*,也有可能*去——还是被那样不堪一击的农*所伤。
那我又算得了什么呢?
「师父,一定要一直小心翼翼的,才能在外面的世界sheng存下去吗?」我努力
忍住颤抖,咬着牙问道。
「是啊。」
我痛苦地闭上*睛,在心中呐喊:放弃吧,果然还是放弃吧——那样的人sheng
不适合我啊!
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冒险的景象,像被shui洗一样从我脑中消失,翱翔于天际的
bai龙,从粼粼湖面中一跃而起的巨大湖怪,都渐渐从我*前淡去。
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啊啊……那朵花……
我睁开*睛,苦笑道,「我好像还是想……怎么办呀?」
「还是想啊……那就没有办法了。」师傅*出了伤脑筋的神*。她虚弱地将
手伸入怀中,掏出一朵gan花递到我的手上。
「我又去了那片荒漠,但那个画家已经不在那里了。」
「也不知道是终于画得满意了,所以回家去了,还是已经……」
「在那样谁都不会去的地方,画着谁都不会看的画,到最后不为人知地*去,
这样的人sheng到底……」
「我在那里采下了一朵花,送给你。」
「zuo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吧。」
师父说着说着,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,她因为体力耗尽陷入了沉睡。
我看着师父侧颜发起了呆。
我也知道,zuo自己不会后悔的事就好。
「可是只有zuo了才知道会不会后悔呀。」我苦笑着自言自语。
要为自己zuo的选择付出代价——师父总是这么说。
可我好害怕代价,我害怕我有一天,也许就是踏出保护圈的第一天,就这样
浑身是*地,孤零零地*在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。什么都没有zuo成,什么都没有
看到,就那样轻易地*在了起点。
就算现在我能说我已经抱有觉悟,真到那一刻我一定会后悔的吧。
而我更恐惧的是,我很快就会对外面的世界厌倦,我会觉得其实哪里都差不
多,我会失望,我会觉得不值得为此付出那么多。
我好害